,挂心不,将婿之妻儿托与岳父。
婿若败退,定不得生还,妻宁必伤心至极,岳父劝其一二,令其不必怀。婿留钱财数万,尽予妻宁。
书短意,不一一细说。所请之事,恳盼慨允。多劳费心,铭不已。
婿慎远敬上。」
她读着读着,泪已大颗地打在信纸上。那句「婿若败退,定不得生还,妻宁必伤心至极。」她来回地看了好几遍,哭得不过气来。
若他真的了事呢?
是不是……是不是这个就是遗书了?
他没告诉过她这些,他的担忧,惊惧和害怕。只是宽她没有事,暗中写了信,对已经开始戒备他的岳父,言辞恳切、态度低微地请求他的照顾。他怎么不会怕呢!那个对手是陆嘉学啊!
她靠着几慢慢地去,摀住了嘴。顿时才惊觉自己已经打了信纸,狼狈地拭着,但墨迹已经染开了。
她想着该怎么办,要如何掩饰。不如她来临摹一封算了,她知自己的字迹和他像,却不知他看不看得来。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罗宜宁站起来找笔墨,翻了砚台,信纸。沉了气,将原来的信展开开始描摹他的笔迹。
但是一边写着这封信,又一边哭起来。每一个字明明都很平常,写来却重如千金。最后手抖得写不去,她不得不停来歇歇,然后继续写。
妻宁孱弱,幼儿甚小,尚不能言语……
刚写到这里,外面却传来了喧哗的声音,有仆从在说话:「阁老,您回来了!」
罗宜宁慌忙要把信纸藏起来,迭在衣袖里。那人没有片刻耽误,已经跨门来了。
「不用伺候,先退吧。」声音带着夜的冰冷,和说不的疲惫。
罗慎远门就看到了她。红着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却彷佛没有看到,不予理会,径直地走向小几给自己倒茶。罗宜宁立刻过去端了茶壶,为他倒茶,然后发现茶壶已经不了。她低声说:「茶都冷了,叫他们送的来吧!」
「不必。」他从她手里拿过茶壶,自己倒了。
果然是冷的,冰冷得从到。然后罗慎远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淡淡说:「你要是过来问陆嘉学的,他的命已经保住了。震撼边疆二十余年,皇上留他有用,不会轻易杀他的,但应该也永远不会在京城呆去了。你也别问我了。其余党羽死的死,放的放,不会放过。」
罗宜宁怎么不知他的疏远,她轻声说:「我不是来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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