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颗寒星，路上雪地未扫。衍背手站在影等她。

看到她妆容华贵，衍淡淡说：「我等你两刻钟了。」

他要早课，因此起得很早，苦修而已。

「上车再说话吧。」罗宜宁率先上了车，衍随之来。

上了车后衍递给了她一些名帖，诰命夫人可以用这个了。还有皇后的手谕，没有这个也不了后。

罗宜宁是打算与徐氏一起，她代表英国公府。衍为外男不得景仁，他依旧是盘坐着，不知有什么主意。他闭了半天，才说：「今日宴，皇后可能有异动。你只需要注意皇后边来往的人就行了，若有事突发，我们也有个准备。」

罗宜宁听到这里笑了：「大师，我还有个疑问。」

「你说。」衍无半句废话，缓缓睁开睛。

「若只是想以我来监视皇后娘娘，其实赵婕妤又何尝不可。命妇众多，带个丫殿也是有的，以大师的手段收买个丫应该不难。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罗宜宁也慢悠悠地说，「大师所图什么，要是想杀我的话真的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衍听了她的话却笑了：「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确有计画在后，但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你等在皇后边自然有人告诉你接来会什么。这些都是为了罗慎远，若是皇后成功，罗慎远日后估计也没有活路。你反悔可以不去。」

「没有反悔。」罗宜宁轻轻一嘆。

衍会不会害她她不知，但是他肯定不会害罗慎远的。

罗宜宁心里想着皇后那边的事，也不和他谈。车跑了新桥胡同，罗宜宁挑帘看外面，街上到挂着灯笼，铺都还没有开，逡巡的兵司比原来足足多了一半多。等到了中直门外太才起来，晨光熹微，很多车已经到了，罗宜宁在这时候与衍分别，衍分给她一个相清秀，沉默寡言的丫，让她以这个丫传信。

昨日她就派人去跟徐氏说了与她一同，如今徐氏正在门等她。

徐氏穿了正一品的诰命，笑盈盈地挽了她的手：「怎不见阁老？」

「他先来一步，现在应该在太和殿吧。」罗宜宁也是笑，两人联袂了门。命妇都在这里了轿，从夹去皇后的坤宁里。不过这时候皇后还在见几位公主，诸位夫人们先去偏殿喝茶，不得见皇后娘娘。门倒是站了个穿比甲梳双鬟的女，看到徐氏之后向前一步，屈问：「夫人可是英国公夫人？」

这位是赵明珠的女，已经在这里等候徐氏多时，要带她去见赵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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