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愣住了。

陆嘉学的声音一低：「我问你想要什么。」

在罗宜宁死后他也有过女人，正当壮年，又没了她。这样贴上来的生也不少，讨好奉承，还不是因为他手里的权势。

这位大人的手臂肌结实，他是这样壮。她们崇拜壮的男人，阿善用敬仰的目光看着他，更何况他得这么英俊。她走来跪在他面前，喃喃说：「大人……我、我想活。」她说着又哭起来。

陆嘉学自己开始系衣服，他说：「你就这样衣着不整，到门叫人送来。」

阿善微愣，她的睛像小狐狸一样，角微微地挑着。陆嘉学的语气又有不耐烦了：「叫你去就去！」

阿善只能站起来叫人送来。士兵在外面用雪煮沸送来，看到阿善跪在旁衣衫不整，表非常微妙，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去。

阿善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仍然狼狈地哭泣，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大人虽不什么，却是让别人误解，她上就有大人的印记了。

她哭了一会儿才起，去外面给大人拿煮好的粮和来，他们前不久杀了几隻狼，将狼割来吃了。她要好好侍奉大人才行。

陆嘉学半闭着睛小憩。日行一善，不过这女孩的与她相似而已。

但其实仔细想来，哪里相似了。若是她被他逮了，还要给他上药，非得用匕首死他不可。怎会像她，孱弱地哭个不停。

陆嘉学看到阿善拿来的，手指微扣着刀柄，发轻轻的声响。

不论如何，该京了。他和罗慎远之间，要算的账还多得是。不争个你死我活，如何罢休呢。

京城中，罗慎远刚见了大皇来。

大皇年十七，得很，只比罗慎远矮一些。皇上让罗慎远着大皇的功课。董妃是厉害人了，皇上虽对朝政不怎么过问，但天也在他的掌握中。两人所生的大皇朱群却老实木讷，不甚聪明。

罗慎远支持大皇，故平日的政见考，罗慎远帮他极多。

大皇一开始还对他一般，但因此越来越激他，今日拉着他的手：「……先生待我至诚，我日后定报答先生。」

并自己亲自送了罗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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