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最省心了，汪某倒是欣赏罗大人这份谨慎的。」

「多谢汪大人赏识。」

罗慎远知，汪远在对他释放善意。听话的人，应当得到这份善意，甚至是一些回报。如果罗慎远这时候投诚于他，那么汪远就会表达十分的善意和诚意，这是对清党的一个信号。

汪远说完就走了，而走过罗慎远边那些清的官员，看着他的神则很复杂，甚至是冰冷的。谁都知他是徐渭最钟的学生，破格提携，短短几年竟然就官至工侍郎，如今请派中的中砥。

徐渭要死了，他作为请派的中力量，竟然不为老师求？反而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淡漠样，同汪远说话，这人倒是当真心冷！

罗慎远什么都没说，一路回了府中。

大雪竟然又起来，鹅大雪将树枝都压断了。他刚了车，杨凌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罗慎远——」

罗慎远回过，杨凌刚从午门回来。脸铁青，几步走到他面前来。

「老师事了死牢，大家都跪求，你竟然不为所动。老师平日待你有多好，你自己心里清楚！」杨凌一想到徐渭平日笑眯眯的慈祥模样就忍不住，「你就这么怕权势被夺吗？老师对你那些好都喂了狗肚了！你还同汪远那狗贼说话！」

罗慎远好像没什么反应一般，拢了斗篷继续往府里走。

杨凌见他这般，一把扯住他，继续说：「我比不得你罗大人心，老师待我那一好，我也知知恩图报。今日来也就是和罗大人说一声，若是罗大人选择了汪大人，攀上枝，我等自然是不与罗大人往的。」

罗慎远被他拉住走不动，沉默地看着墨天空里纷纷扬扬的大雪。杨凌在愤怒，他究竟有什么好愤怒的？谁都有资格愤怒，但是不到他。

「你这般的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倒是与那狗贼十分相了！」

罗慎远听到这里，他猛地回过，突然就冷笑了：「我们之间，究竟还是你蠢！」

「你觉得徐渭对我好吗？有多好？」罗慎远步步他，「他要是对我好，会任由我于风浪尖，任人陷害打压吗？真的对我好，会防备于我吗？杨凌，你不妨自己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

杨凌被他问得愣住。

「你明明就有状元之才，他却把你放第二甲中，又亲自收你为学生，就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你。安排你给事中，在他的羽翼之被保护。最后再安排你国监司业，让你日后能门生遍布天，官运亨通。是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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