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小就过得谨慎小心，所以更不可能养这样东西。

罗老太太看到却很赞成她养，立刻让徐妈妈找了个青瓷缸，给宜宁养乌用。宜宁看到那官窑烧来的青瓷漂亮细腻，知必定价值不菲。

不过价值不菲又怎么样，拿来养乌了。

「谢谢祖母赐缸。」宜宁摸了摸两隻乌的背，认真地说，「它们要是知自己住得这么豪奢，肯定也很兴。」

屋里的人都笑，罗老太太摆摆手，笑得说不来话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罗老太太让丫把她睡的褥换成了凉席。一边给她打扇一边守着她睡，跟她说：「明天看戏，你可得早起。」

宜宁应了声好，看到罗老太太鬓角的白髮，心里微微概，祖母也老了。

她握了握罗老太太瘦的手说：「祖母，我不的，您不用给我扇扇了。我听宜秀说，说明日刘府同知的夫人也要来？」

罗老太太说：「来和你四相看的，以后就是咱们亲家了。」说着了她的眉心，「你病了两次，倒是好了不少。这样倒是好的，明日可不许调，叫人家刘夫人看笑话。」

宜宁拿了扇给罗老太太搧风：「祖母放心，我明日一定乖巧。」

罗老太太给宜宁盖了被缛，看着她沉睡的小脸怔怔神。小小的孩靠在大红的枕上，莹白的小脸，眉尖的小痣殷红。徐妈妈过来扶她休息，罗老太太站起来的时候竟然一晃差没站稳。

徐妈妈心里一惊，低声：「老夫人——」

「无碍。」罗老太太摆摆手说，「人老了，神不太好了。」

徐妈妈心里稍微放宽了些，柔声说，「您还得看着眉儿嫁，抱曾孙不是。可得把养好些。」

罗老太太微微失神，嘆：「也不知我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眉眉儿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人，人家会不会对她好，我想想都不放心。」

说罢摆了摆手，徐妈妈扶着老太太去休息了。

宜宁第二天果然一大早就被雪枝叫起来，梳了丫髻，打扮得净整洁，给她穿了一件刚的小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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