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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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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气。狭小的房间,类人型的畸形蜷缩在角落里。它的躯勉还瞧得来人的形状,但两颗畸变的颅已经扭曲,圆盘状的外形分布着四散的五官。一个闭着,沉默着,像睡着了。另一个却垂落,瑟缩着,颤抖着。这和洛亚想象中的畸形有些不同。它仿佛在害怕,在恐惧。

阿栀让他们留在门外,抬,径直向屋走去,恍若嗅不到房间弥漫的腐烂恶臭。她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就在畸形前两步的位置,半蹲,静静地望着它。畸形睁着颅缓缓的动了。的嘴无声的蠕动,上齐平的双快速的游转,它嘶哑而窒闷的嗓音,一的从腔的位置发散来:“你……回……回……”阿栀低低应了一声:“是,我回来了。”畸形看似欣喜的表,但由于它的五官异常的太厉害,这份欣喜也只让人倍狰狞。唯独那两只睛,布满赤红的血丝,瞬息间墨黑的泪。“杀……杀……”它浑震颤,黑四溅,伴随着婴孩哭啼般的哀鸣,“杀……我……”“杀……了……杀……”“我……死……”大概是意识已经混,畸形没有任何措辞可言,只是语序颠倒的重复着那几个词,它望着阿栀的目光,溢满绝望与痛苦。林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垂眸不看。“疼……啊……”“好……好……痛……”“杀……啊……”阿栀在它无止尽的嘶嚎中,轻叹了一气:“好,很快。”她抬手,没有在意它上的脏污,将手轻放在它颅的位置。随即半侧过首,蛇鳞缓缓覆盖手臂。“喀哒”一声。骨骼碎裂,血散落。畸形终于结束了一遍遍重复的痛苦,圆睁的双眸中,了解脱似的安详。阿栀在它边蹲了很久。久到它自然化,化为一滩腐蚀的黑。洛亚怔怔的,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它……这……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像是等着她来似的,求她杀了自己。阿栀掌心的污浊自动脱落,她也起,在这个狭小的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在某个极为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破烂的木盒。这是唯一有神波动的地方。她打开木盒,里静静地放着一本尘封的日记,以及一张淡黄的旧照。旧照上,是一对光帅气的双胞胎兄弟,他们咧着嘴,把一对纤细清秀的妹夹在两人中间,勾着肩搭着背,笑容灿烂。女孩们眉弯弯,如初绽的,相似的眉间是天真烂漫的纯然。阿栀放那张照片,打开日记翻了几页。林麝和洛亚都安静的没有打扰她。日记是双胞胎中的哥哥写的,从觉醒为哨兵开始,到少年意气的抒发,青涩懵懂的恋,被无奈的抉择。他的语言随着日期一页页沉重,最终化为凌的涂抹和划破纸张的墨痕。阿栀合上日记,望着地上那片黑的痕迹,喃喃:“……辛苦了,这本日记,我会帮你带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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