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让我跟着你吧。」韩卓压低声音，朝客厅扬扬，「喏。」

李阿姨正在十指翻飞织着衣，杀气腾腾。

白曦「噗嗤」一乐，快：「也行。」

白太太两个月前就给韩卓准备好了一台车，是白曦上大学时开过的宝，保养后和新的也没区别。由于这阵已经过了早峰，所以路上车不算多，白曦坐在副驾驶上玩了一阵手机游戏，却突然抬起：「个路掉吧。」

「改地方了？」韩卓看了导航。

「先去给你买两衣服。」白曦拎拎他宽大的衣袖，「唱戏都够了。」

韩卓扬扬嘴角：「谢谢。」

「我再睡一会，你直接开到银大厦。」白曦把靠垫丢到车后。

韩卓，贴心把车里的音乐调到最小，若有似无的唱，的确很适合眠。

而两人谁都没注意到，一辆不起的黑奥迪此时正在前方掉。它悄无声息地驶辅路，最后停在摸金胡衕巷。

麵馆老闆正蹲在地上刷牙，听到脚步声后抬起，是三名穿蓝製服的执法人员。

「你好，请示一营业执照。」对方綳着脸。

老闆吐满泡沫，糊：「什么营业执照？」

「你麵馆的营业执照。」对方脱大盖帽，「有人举报你无证经营。」

「我这不是什么麵馆。」老闆把漱杯放在窗台上，「你们找错人了。」

对方四看看，又把大盖帽了回去：「我们还接到客举报，说你偷电。」

老闆：「……」

小车稳稳停在银大厦门，韩卓刚想叫醒白曦，手机却嗡嗡震动起来。接听键后，听筒里就传来抑扬顿挫的朗声指责：「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了什么事？」韩卓看了侧的人。

对方持续叽里呱啦，用非常浑厚铿锵的语调，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描述了一遍，很是怒火中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怎么了？」白曦裹着毯坐起来。

「没什么。」韩卓替他调整好座椅，笑，「得不错。」

「什么得不错？」白曦随问。

「举报黑店。」韩卓拧开一瓶，「慢慢喝。」

「你举报黑店了？」白曦没睡醒，他哑着嗓自言自语，靠在座椅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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