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迟玉来说，夜晚往往比白天更加煎熬。

白天贺棠会和他说话，会想各招折磨他，他固然痛苦，固然时刻被能把人疯的快包围，但他也还有近半的思绪是落在贺棠上的，那些酸楚又柔的能缓和他受到的折磨。

但夜里他什么也受不到，他躺在贺棠边，唯一清晰的只有这被不得解脱的满的脆弱，一切都太安静了，只有他的心脏狂，血奔涌。

这是第几天了，第四天？第五天？太漫了，时间为什么会这么慢，贺棠还要折磨他多久，让他吧，他真的痛苦得快要死过去了，顾迟玉在夜里无声地着泪。

他浑烧，烧的血，绵，骨里都是让人发疯的意，锁蹂躏着的珠，像捣着他上千万的神经，脑里都只有浑浑噩噩的堕落快。

这时候不让他说什么，什么，都会乖乖照办的吧，他真的要被贺棠玩坏了。

顾迟玉轻轻动了动手指，被毒素麻痹的神经在夜里慢慢恢复。

他素质比常人很多，甚至已经对毒素有了抗。

顾迟玉撑着床，缓慢地，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甚至没注意到贺棠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他手脚上的镣铐。

足掌碰到冰凉的地面，让他忍不住一阵发抖，顾迟玉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只踉跄几步，便又摔倒在地上。

但他也顾不上了，手脚狼狈地在地上爬行着，曾经站在战场上，大得仿佛无法被任何人撼动的元帅大人此刻连站立都无法到，只能膝行着艰难爬了寝殿间的浴室。

他被望烧得脑昏聩，也没留意自己床后，畔躺着的人便睁开了双。

贺棠冷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瞧着人爬了浴室，那冷意才退去。

“我还以为哥哥又想跑呢。”他轻声自言自语。

顾迟玉并不期待能靠自己纾解，他面带着那个能限制的环，无论什么都是徒劳。

他只想让烈火烹油似的望稍微缓解一，哪怕一都好。

他爬浴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洒，冷浇在脸上，多日昏聩混的思绪终于勉清楚了几分。

但不等他把冷淋在自己上，手腕突然被人住。

而只是这样的碰就让顾迟玉轻轻颤抖起来，仿佛有电从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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