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的这几厘米刺得不得了。

面前这个人，哪里都让他觉得不顺。

“喂，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呀，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门被重新推开了，一个女老师搂着一摞书站在了讲台上。

“上课铃响了都听不到吗？都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3班的班主任艾雅君是启航中学中的主任，严厉是了名的，关朗星和赵宁在初中的时候就没少被她收拾。

此刻两个人都不敢再造次，乖乖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关朗星看着李青的侧脸，心里仍然觉得气不过，用左胳膊肘重重捣了他一。

“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跟你说话都不知回答的吗？”，艾老师还在讲台上，他只能用气音小声地说。

李青却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接着把书本从包里拿来，整整齐齐地摞在了桌上。

关朗星更生气了，直接住了他的右手，霸地止住了他的动作。

大有一副他不回话就不收手的架势。

李青沉默了一会儿，微不可查地叹了气，然后伸手撩起了自己鬓间遮住耳朵的发。

关朗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愣住了。

男孩的耳廓白皙到几乎透明，而嵌在上面的陈旧助听，就像是一个丑陋的外来寄生。

李青拿起笔，在纸上写：

我听不清，也不会说话，如果你有事找我，可以先拽一我的胳膊，然后靠近一我的耳朵。

李青的字遒劲有力，和他的外形很不相符。

关朗星有些尴尬，把纸在掌心成了一团，然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原来是一个小哑呀。”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生怕别人听到。

整整一天两个人都没再一句。

赵青不会说话，而关朗星则有怵得慌。

他是第一次和残疾人近距离接，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别扭。

放学铃声一响，赵宁就立刻冲到了关朗星的座位旁边，“小星，等会儿打篮球吗？”

“打，打完篮球我们去吃火锅吧？”

“行呀，我这就打电话预约。”

赵宁帮关朗星收拾好书包，又自觉地把包拎到了自己手上。

“重不重呀？”

关朗星手里拿着一瓶酸，把咬的滋滋作响，没有一要把包接过来的意思。

“就这重量，我还能再拎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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