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惊觉此竟是驻足不前。

时间本并无意义。

而意义，往往发生在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刻。

只可惜，世人手中，往往落空。

路程大概了十多分钟，离零还有些时间。

羂索抬望去，夜里依稀可辨塔尖宿傩的形。虎杖悠仁自然也在，坐在宿傩边极近的地方。羂索不由失笑。不知宿傩是否还记得，万第一次靠近他的时候，得到了几刻骨的刀痕。她一直以此为宿傩对她留的证据。因为更多的人只是轻易地死去了，而她却活来了。

要是让万知了，恐怕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暴怒。可惜羂索并没有第二个诊所供她发了。

宿傩到了羂索的气息，他微微抬手，意思是让羂索再等等。羂索在心概一声，没想到宿傩真打算和虎杖悠仁看完这场烟火的结局。

好吧。就当是成全这注定失败的结局。

羂索转开视线，看向遥远的天幕，烟成团成簇，倾斜如瀑。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有人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此世，如行在地狱之上，凝视繁。

你不是香织。

“香织”抬起脸，隔着新年丰盛的菜肴，看向餐桌对面的人。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摊牌吗？

她微笑着说。

宽松的衣隐约可见她隆起的肚。

香织已经死了，你不是香织。虎杖仁说。在我抱着香织向你求助的时候，香织就已经死了。

“香织”笑了，用完全不一样的笑法。

这不是早就知了么。

我扮她并不是很用心，你却用了这么久才确定。

享受着“香织”死而复生的梦，享受着熟悉里陌生的灵魂。

仁君，我很遗憾地告诉你。

你已经失去为她愤怒的资格了。

……没错。

虎杖仁了痛苦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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