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我偶尔被几个追逐打闹的小孩儿撞个满怀，笑笑他们的发，一转却一怔。

不远的摊位旁，绪弈取一个悬挂着的狐狸面，在自己脸上，似有察觉地向我看过来。

我走过去，把面从他脸上摘来，“不适合你。”

绪弈轻轻扬起眉梢，“哪里不适合？”

我思索片刻，“觉比较险。”

他乎意料地一晒。

“喂喂！你们两个！不买就别站在我摊位前面挡我财路了！”

绪弈偏瞥他一，手不动声地上腰间唐刀。

我大惊失，连忙拽着他胳膊拉着他疾行几十米，回看他，“你要什么？你疯了？你、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绪弈垂眸不语，忽然抬说：“奉命唯谨，主人。”

我一气上不来，一把揪住他衣襟，咬牙说：“我不是你主人，你也不是修罗，你叫绪弈，我的名字叫启曜，你之前对李玄广那个畜牲也是这样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吗？”

绪弈没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就是那样默默注视着我，说：“是。”

我已经不知说什么了，了力气地松开他，问：“你真的一也不记得吗？”

我比划了一到我腰的位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才这么，你还有个很亲的叫芙莺，你都忘了吗？我不是你的主人，我是你哥啊。”

绪弈无懈可击的表似有裂痕，却又立刻若无其事地掩饰掉，“不记得了。”

我眯看他：“如果李玄广叫你回去，你还会跟他走吗？”

绪弈说：“会。”

我又问：“如果他让你杀我，你会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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