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拭泪的动作分明温柔无比,然而那双幽如墨的眸底除了清冷就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就如同他这个人,总是给她温柔和的错觉,将一捧月光洒她心底后,又让她清醒地看到明月依旧悬于遥不可及的天际。而她只能在寂寂夜里拥抱清冷的月光。晏温的声音再度响起:“皇兄只能是你的皇兄,也会是你一辈的亲人和依仗。再过半年你就及笄了,孤已经与母后替你相看了几家公,到时嘉宁自己挑如何?”沈若怜低着没再说话了。晏温指尖及到帕上的一冷,冰凉的顺着指尖上的纹路,蔓延至整个掌心。他的底清明而冷静,没有一丝波澜,又说:“裴尚书家的小公裴词安,孤瞧着就不错,人品贵重,家世显赫,若是有机会,孤提前安排你们见见。”“你是孤的妹妹,将来嫁给谁,孤都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沈若怜低着,仍然不语。她不说话,晏温也不说了,作为兄,再多的话他也不便去说。他想着,自己这般同她将话讲明了,她当也就听懂了,此刻就算难以接受,后面慢慢也会想明白的。待到回,他再让母后同她说说便是。待到今年半年,她的驸定,他的太妃也定,一切自然都会回到正轨上。晏温视线在沈若怜上转了一圈,落在榻几的小架上。那架上整齐地码放着几本经史典籍和治国之策,一字一词一句,皆是既定的规则。他此生尺步绳趋,大抵不会上任何一个姑娘,他的婚姻,都是以利益为目的,牵扯世家的手段。他选定的太妃,不仅需要端庄稳重,能替他打理后,还需要有母仪天的心和见识。总之,绝不可能是他一直视同亲妹的沈若怜。这般想着,晏温的视线又落回沈若怜上,见她低着不声,轻轻着自己的指尖,他结向一,淡淡开:“手指怎的受伤了?”沈若怜动作一顿,心里一郁气上涌,心你就装吧。她将双手藏起来,摇了摇,“绣荷包时不小心扎了一,不碍事。”晏温意识摸上自己腰间的荷包,有些旧了,愈发绵。他沉默了一会儿,缓声:“孤的荷包尚且能用,你不必急于一时,仔细自己别再受伤。”沈若怜没说话。他以为她最近是在给他绣荷包。打从她学会荷包,他每年的荷包都是她给他的,然而事实上,今年她还没有给他荷包的打算。过了好半晌,沈若怜咬了咬,忽然鼓起勇气抬看他,“我想搬回东。”不意外的,她看到对面男人的眉轻轻拧了一,他的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嘉宁,你上要定亲了。”“东[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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