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他一而再地忘了你,你还愿意不断让他重新认识自己吗?”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但既然伊德曾违背本能选择了自己,他也应该拿相应的决心:“我愿意。”
听到他的回答,34的反应依然冷淡:“你最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承诺就能解决的。”
“我明白,但还是想试一试。”
“既然如此,就先解决你的生存问题。你的比一般人还要脆弱,外面基本不会有你的容之,留在停尸房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想要留在这里,至少要有本事养活自己。”34起走向休息的,“想好了就跟我来,要的事很多。”
49
修跟着34回到更衣室,除了之前那个破旧的大包,他还拿到一个收尸人的盔。
虽然外面看不来,但盔的构造十分复杂,而且有不少线需要和制服连接。34帮他把盔好,自己只拿了一个罩。
他注意到更衣室里还有多余的盔:“你不吗?”
“会碍事。”34罩的时候非常小心,尽量少碰脸上的肤,“手术室温度不如冷库低,第一次去的人很难适应里面的气味,场面也反胃。如果想吐记得把盔摘来,吐在衣服里面没办法清理。”
“手术室?”修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外行是否应该去。
34明白他在想什么:“整理尸的仪容而已,不是给活人手术。”
“原来停尸间还有这业务。”
“这属于我的个人业务,大分尸是客送来而不是收尸人捡来的。毕竟愿意给尸钱的人一般会自己替死者收尸。”
手术室就在更衣室附近,去之后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中央的无影灯,附近放置了各各样的仪,就像正式的手术室一样。
不过里面的空间比一般的手术室大很多,其中一面墙都是整齐的白金属柜,柜对面则是摆满杂的金属架,和收尸人运送尸的拖车。
34示意他把包放到手术台旁边,自己则找到柜拉里面的尸。
尽之前好了心理准备,但他真正见到尸的时候还是吓到了。不仅因为尸已经彻底变,而且只剩半张脸,另外半张搅在一起凹陷去,完全看不五官。
34动作迅速地将尸转移到无影灯,从包里掏工和瓶瓶罐罐,然后拉过旁边的仪一一亮,并将其中一个倒映自己脸的屏幕放在正前方。最后换上手,工作便真正开始了。
修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对方仔细清理损毁的的面容,从打磨替换的骨骼到挑选合适的填充,再铺上之前也给他用过的人造肤,惨不忍睹的脸就这样逐渐恢复平整。
调整细节的时候34摘罩,这时他才发现屏幕上年轻女的那半张脸正是尸损毁的面容。
接来的工作漫而神奇,34就像是在细的雕刻,一边比对屏幕上自己的脸,一边小心翼翼地调整肤的纹理,时不时还会一些表,观察面的改变。
当对方放工的时候,一张年轻女完整的面容便呈现在前。这位女的容貌不算致,但此时看来却十分自然。只看脸的话甚至不会觉得她已经死了,神安详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34掏照片对比了一,才将年轻女的尸送回柜,换剩半张脸的主人,一位年女。
“呼——”两尸全理好后34舒一气,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修也想过去帮忙,但刚迈开步就跌坐在地。
34被声音引过来:“怎么了?”
“麻了。”他不好意思地捶了捶自己不听使唤的。
“不用着急起来。”34也活动了一,“没想到你竟然持来了,我还以为你的个更加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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