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雁已经一个人枯坐在这层公寓客厅沙发上，盯着对面墙上的不知什么派的现代画看了两个小时了。

虽然他现在因为两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坐着四肢僵，但他脑各杂无章的想法正在满脑分。

比如这公寓看上去就很贵，地段很贵面积大的很贵，装修摆件也很贵，面前这幅他虽然看不懂，但因为盯着时间过也可能写一片赏析小论文的画，看上也像是一副很贵的真迹。

比如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在大城市待了两年了，对各用钱堆积的浮华已经免疫了，不会再手足不知安放何的张了。但从这栋公寓楼不会用电梯开始，纪宣雁又一次觉到了大一时刚过车，看到楼林立时的局促不安。

比如他有渴还有饿，不知自己能不能站起来找吃的，不过他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毕竟他的小费收和他“客”对他的满意程度有关，他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喜自己随便在对方家里走来走去。

比如他记得超过时间会给他额外收费的，而对方已经迟到两小时，明显不在乎多付给他这些钱。

比如那位“咨询公司”的女士给他制定的造型工作室确实十分专业，一群人围着他，从到脚给他收拾了一遍，他看向镜里的自己，依然还是自己，没有柔作之，但是好看了十倍可以直接去走红毯了。

从这个造型室开始就因为不知说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他，忍不住对最后调整他服饰的一位造型师说，“你们的好漂亮，简直像是会给明星造型。

“本来我们就是给明星造型，比如xx影帝，xx影后。”对方回答的语气依然礼貌，但纪宣雁觉着对方看向自己的神里带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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