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舟语把他手里的笔接过来，在魏柠惊讶之用力拧开了笔壳。

魏柠见状吓了一，想要把笔争夺回来，说话声带着的委屈：“你把笔坏了！”

占舟语拦开他的手，把里面的芯取了来：“没坏。”

但本来就是坏的。

他把笔抬起在光线好的位置，看了一，意料之中，这笔的墨早已耗尽，的棉芯因为过期而变。他将视线从笔聚焦到魏柠脸上，只见他因为初次见到新奇事般而惊讶且呆滞的表，又因为他的笔被拆解了而几分心急和委屈。就好像从来不知这笔是可以拆开的。

“你放弃吧，它再也画不了了。”

占舟语将笔芯好好放回去，把笔又重新组装起来，只是语气冷酷无。

魏柠还不愿意接受事实，埋在桌上一支一支扒开笔盖试了起来，但每一支涸的笔就像一支箭一样戳着他的小心窝，表苦怏怏的，全然没了刚开始占舟语陪着一起画画的开心劲儿。

占舟语也不再怎么着他，撑着脑袋默默看着他契而不舍的模样。这时，视线又被手边里胡哨五彩斑斓的小本引。

哪怕占舟语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哥了，却也知这些东西。在他孩童时期，边的小姑娘都把这玩意儿叫“贴贴纸”，但贴纸分有很多，女孩们只玩一，并且她们几乎是人手一本。每一页纸上有一个光着的小女孩，边粘着许多合的裙和鞋，等着来人取，为她们穿上。

占舟语这一本是使用完了的，也就是女孩们都穿上了“自己心仪”的衣服。

他皱着眉又发现垫在贴纸本米黄的薄本。封面陈旧，上方印着小方格的文案，在方印着一栏信息框，包括姓名、学校、班级。这里没有留信息，但怎么看都知是小学生的作业本。翻开来看，每一页无外乎也就几个字——“大、小、一、二、三”，再没有其它多笔画的字来。写得歪扭，却也算净整洁。

他意识以为这些都是魏柠的东西，却想不通魏柠为什么玩的都是小女孩的东西。但他本就认为魏柠不同常人，这样的喜好和行为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俩人就这么消耗了一天中大分时间，占舟语看着自己忙活的魏柠，不时打起了瞌睡。这时候真佩服自己的耐心，如此和魏柠一待就待到了太落山，自己却还没搞清楚这里的状况。屋本就昏暗不清，天一黑，要不是了灯，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是不信邪的，可他真心觉得，这地方呆久了总觉有些凉意泛，哪怕边的魏柠是个大活人，但是也止不住压抑森的氛围。

而开始说好的一起画画，魏柠却怎么也没办法对画本手，学着占舟语把其他彩的笔拆来一看究竟，试图找笔的问题，好像拆来又重装回去笔又能用似的。占舟语见人一时顾不上自己，便偷偷起了逃离的心思。虽然知踏门的几率不大，但是他宁愿先离开这个压抑的小角落。

在他悄悄退至门边，转撬锁时，魏柠魂一般在他后冒了来：

“…老公，你不喜画画吗？”

占舟语真是被吓了，收回了开门的手，背靠在门上，直视魏柠许久，才无奈：“小朋友，你倒是告诉我拿什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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