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后，吴双知自己手重了。他等待着oga为前一天“不想生孩”的话语歉，自己好借此了台阶，哄一哄受伤的妻。

他请了家医生，还让佣人了小林最喜吃的红烧鱼和糖醋排骨，希望小林能尽快恢复，心也好一些。此外，因为小林伤得不轻，他没再床事上折腾对方。小林晚上会借看宝宝的名义拖到很晚才回主卧，吴双也装傻当不知，倒就睡，第二天在对方嘴里。

一周后，林振宜的好了大半，却对他越躲越远了。

这样不冷不的关系在吴双得知林振宜私预约了避手术后以暴怒终结。

一个周末的早晨，吴双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找林先生。

吴双想也没想便说，“我是他丈夫。”

电话那边并不知事态严重，直接把事和alpha说了。原来，小林在上周的某天去医院预约了埋置避剂手术，但是预约大夫突然临时有事，问他能不能调整成其他医师。吴双不动声，表示妻会给医院回电话的。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他气极。

他已经不能分辨这份愤怒是来自小林先前“不想生孩”的言论还是对方背着他去避，这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能让他爆发。先是不想结婚，后来说不想生孩？吴双怒极反笑。

他必须给林振宜一些教训。吴双气得几乎全发抖，这不仅仅生孩的问题，在他看来还是一背叛，因为林振宜是瞒着他了这件事。他不会再打对方了，那样没什么用。他得换一方式。在愤怒之中，他的思维快速跃着。alpha站在客厅里，看着窗外初的苍茫景象，很快有了新的想法——既然不愿意和他过，那么好了。

叫林振宜，让他在外面冻上几个小时看看他会不会回心转意！

吴双让仆人把林振宜从二楼喊来，仆人看他面铁青，小心翼翼地去了。小林早知上周的争执需要一个了结，于是好了心里准备，让保姆哄好孩，自己快速了楼。

“你预约避手术了？”吴双问，指着电话上的接听号码。

林振宜见事已经藏不住，他虽然很怕，也只能承认了。他立刻跪了去，吴双如果要打他就打吧，但希望别让他太快又怀上一个孩。

“……预约了。”他哽咽。

吴双看着他，“你不用去手术了。”

而一句话，更令林振宜心寒。

“有的是人能生孩，和你继续耗去也没什么意思。”他继续说了去，捡起了最恶毒的词语。“我早就腻了你了，生了孩都烂了，你以为我还对你有兴趣？看你这么不愿意，我也不想再勉你。”

林振宜没想到吴双会这么说，之前吴双缠着他折腾他、让他生了孩，现在又嫌弃起他的了。他心如刀割。

但想想看，吴双说得也是实话。即使是天仙凡般的貌，五年也看腻了。何况他这么个普通人。他不清楚吴双对他有什么发落，婚都结了，他可能以后在房里……当个保姆吧，每天饭、带带孩。主卧肯定要立刻让来，吴双不会让伴侣的位置空闲太久。

看着oga愣愣跪在客厅里的样，吴双意识到，小林是不想离开这个房的。

“你现在就，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命令。

林振宜完全没想到吴双会赶他走。

而且这么突然。

但吴双好像铁了心要轰他去，伸一只手抓住oga的手腕，把穿着拖鞋的对方往大门拖去。小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玄关的冷风在上，他仍不相信吴双会赶他走，执拗地反抱住alpha的手腕。

“为……为什么？”

他问。虽然吴双总令他害怕，但他没想到抛弃来得这么快。

“你是聋了？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吴双骂，他实在不想把那些违心的话再重复一遍，只想让小林乖乖在屋外站上一阵，吓一吓对方，好尽快结束这场戏码。

可小林仍呆呆地站在面前，没有动作。

”为、为什么？宝宝还那么小……“他以为有了孩，就算吴双不那么喜他了，也愿意念着旧把他留在房里……旧，林振宜心一顿。也是在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五年来，他对吴双不仅仅是杂糅的恨意与救赎的激，他何尝没有对吴双抱有依恋和期待呢？

吴双是他的alpha和丈夫，只不过格相当糟糕。

“你听话吗？你还乖吗？你能伺候我吗？”吴双反问，言语激烈，“林振宜，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他心一横，咬牙。

房间里静悄悄的。

非你不可。

他确实非小林不可。所以这话说得险了，但富贵险中求，他赌小林会屈服。

林振宜哑无言。

他已经挨过打了，他们的宝宝刚三个多月啊，吴双就不要他们了吗？是啊，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平等的，即使结了婚，小林也不敢以吴太太自居。

“但是外面还很冷，我们的宝宝那么小……”

“所以会有人替你照顾她。”吴双。

“啊？”林振宜震惊地望着丈夫的脸，而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原以为吴双会把他和孩都赶去，为新人腾位置，原来单单是不想要他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女儿分离，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啊。

“你不能这样……她是我生的！是我的女儿……”他立刻跪了去，抱着吴双的乞求对方把女儿给他。“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会乖、会好好伺候你！老公，不要让我和宝宝分开……”

“老公……吴先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会乖……”

小林是个死心，求人的方式不讨巧。吴双看着妻捉着脚把几句话来回说，无非是自己会听话、什么都听他的、肯定乖一类。涨红的脸泪横，吴双心里几乎不忍，但一想到这才能起到警告的作用，午他们便会“重归于好”，于是又把心拉回来，错开了。

“松手。”他提声调，预示接来可能动手。

“你现在就走。”alpha看着他泪满面的妻，“说到孩，你有什么资格养她？你能给她什么？你养活的了她么？我能给她最好的环境，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你能给她什么？”

小林僵住了。因为吴双说得对，alpha的条件比他好得多，孩跟着吴双肯定能少受很多委屈。

他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碎又被浸到盐罐里。

“那，再……再让我看看宝宝吧……”

吴双给了他一耳光，让林振宜跌到了木地板上。

哈。

“不可能。”吴双说。

吴双不要他了。这也算预料之中的事吧。林振宜撑着跪在地上，也许吴双愿意养孩不是坏事，比跟着他少受苦。他尝试开了几次，咙像卡住了，有几次他觉得自己要呕血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好啊，林振宜，我给你自由。”吴双继续。

“但你也要知，你这些年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没跟你计较。你现在要走，好，那房里的一张纸你都不能带走。你上穿的这衣服，算我送你的。”alpha冰冷地说。说罢，让仆人带走小，给了林振宜五分钟去自己的小房间收拾东西，不能再多了。

其实，吴双这些年为林振宜存了一大笔钱，存在一张卡里，准备在合适的时机给对方。但是此刻，他就是要故意刻薄，故意为难！让oga知外世界的艰险再乖乖回到他的怀抱。

“你快，我不想看到你现在我的房里！”

二十分钟后，林振宜提着一个小包，被推了住了五年的吴家别墅。他手机早摔碎了，吴双给他新买的没让他带来。林振宜无可去，也不想联系那对屡屡让他失望的爸妈。

周末的早晨，街很安静。他尝试敲了敲门，把屋里每个仆役的名字都叫了一遍，越叫越绝望。没有人给他开门。屋外有冷，敲门的手没一会儿便冻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着通往街区的小，茫然地穿着帆布鞋走了过去。

另一方面，自小林门后，吴双一直盯着大门外的监控屏幕。他看着林振宜迷茫地站了五分钟都没有动，对着铁门小声地敲了一阵，求人给他开门。当然，没有人会放他来。

五分钟后，林振宜不再对别墅里的人怀抱希望，提着小包来到离大门远一些的树，在那里又站了约十分钟。依旧没人开门。吴双在这时关掉了监控屏，他觉得不用等几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再过二十分钟——不！十分钟就差不多了，可以放小林来，在对方哀求的态度后给予宽宏大量的接纳。

之后他不会去计较对方私自预约避手术的事——虽然他不喜对方背着他这项决定。但是事可以到此为止了。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刚刚小林面那么苍白，哭得撕心裂肺，若不是吴双打从一开始没想让对方走，他一定不忍心。

然而十分钟后，大门外静悄悄的。

哪还有什么人影。

林振宜离开吴家的一个多月，音讯全无。

其实，他栖的地方离吴家步行只有30分钟。

那天被赶来后，林振宜沿着路一家一家店地问，寻找包吃包住的临时工作。最后，他在一家餐馆当起了洗碗工。白天忙的时候洗碗兼跑堂，晚上就睡在店里。和他一起住的还有另外一个beta女，一个oga女。原本她们看林振宜是男的，虽然是oga，总是有担心。

但林振宜解释说，自己刚生完孩，在哺期。老板娘看他材确实是刚生完孩的样，便问为什么来。

“我……我和孩爸爸吵架了。”这么说也没有错。不过这个架吵得有大，估计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我没地方去……但我这些年在家里一直活。备菜、洗碗、打扫我都能，不会偷懒的。”

他这么说着，老板娘看他老实又可怜，就收了他。

林振宜白天被小餐馆的工作填满，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累得浑酸痛。晚上睡在小店二楼的上铺时，虽然已经疲乏得要散架，但只要一想到女儿，心便痛得让他睡不着了，总要偷偷哭上一会才能睡。每到这时，他恨不得一天工作二十四个小时，让他没时间来痛苦。

刚开始还会胀，要自己挤来一。这时候，如果无双在的话狠狠上几会令他大为疏解。他想起了alpha不由分说的姿态，想起了对方的温和气息，但的画面很快被对方刀似的冷言冷语和耳光代替，两者织现。他立刻乞求意识关闭对alpha的全记忆，只期待女儿能快乐地在别墅里生活。

想到这里，又不自觉地联想吴双会不会给宝宝找个新妈妈呢……他在冰箱里冻了好多母，临走时一直调要给宝宝喂母，不要这么早喝粉，也不知保姆照顾得用不用心。现在吴双在，看着会好一，但以后有了新伴侣，还能对宝宝这么上心吗。

他的心好痛、好痛。

林振宜忍着痛苦，不断告诉自己，这些痛都是暂时的。随着时间延，痛苦一定会减弱。

他每日咬牙持，见针地活，盼着时间快一、快一，让他快一从伤痛中走来。

一个月后，他已经不会涨了。他的材消瘦了一大圈，甚至刚刚来店里时穿的衣服已经宽松如超大号般。他的面容清瘦又憔悴，在吴家的五年改变了他的神，却没让他变老太多。而在外的一个月，仿佛把这几年的岁月痕迹一次结清了。

8

另一方面，吴双快崩溃了。他需要小林，而小林的女儿需要妈。

他去找了林振宜曾经兼职的地方、林振宜的老家和父母、校友、一起大的朋友，凡是oga可能求助的人他都打探了一遍。结论是，林振宜没有联系其中任何一个人，甚至连他爸妈都以为他还在吴家住着。

他甚至心惊胆战地让人打探了夜场等边缘地带，怕林振宜一个死脑被骗去挨欺负。想想都可怕，这些路来钱快，万一林振宜想不开要赚快钱当差旅费呢？吴双都要气疯了，气他自己，他当初“赶人”是为什么不给小林钱呢？嘛要迫对方那么狠呢？

林振宜跟他这些年，也算见识了圈里的一些东西，万一他碰到了别的支者呢？吴双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不是好东西，所以也知其他人有多混。他不能忍受其他人对小林任何可能的染指，一想到这些事会发生，小林肯定哭着求饶接着被欺负得更狠，吴双恨不得把那些人的手和剁掉。他让人盯着这几个灰行业和消息贩，一有信儿立刻告诉他。

不过，这条渠也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有几个oga是很像小林，被待得惨极了，吴双每次去确认的时候寄盼着是对方，又期待不是小林。

小林的份证一直没有用过，这说明oga没有买车票、机票，也没有住正式酒店。说明对方很可能还在这个城市里某个不为吴双发现的角落。吴双又让人查房屋中介那边有没有小林的消息，没有。

他能去哪里呢？吴双推测，对方上的现金最多只够吃三顿饭。天气还没和，夜里近零度，oga能睡哪里？大路吗？！

在熟人和灰产业两条路失利后，吴双想到了更可怕、但很有理的可能——林振宜可能走极端。

是啊，他连女儿都扣了，像丢垃圾似的把人撵去，oga能不绝望难过吗？他以为林振宜痛到极了会回看到他的好，但如果事实不像他预计的这样，如果oga被绝望打击到完全失去求生意志呢？

小林在产前有抑郁症状，产后好了一些。但冰冻三尺，问题仍然存在，万一对方在打击想不开了呢？

吴双意识到，他可能是亲手把对方推上了绝路。

他立刻让人向警方打探最近的死亡案件，让街上的浪者帮忙留意小林的影。

等待消息的时候，吴双有时会来到小林曾经居住的房间看看，这里他不让仆人动一丝一毫，床褥没有换洗过，所以还残留着小林上的气息。

坐在小林曾经的床上时，他有oga还在家里的错觉，可能正在楼喂宝宝或者切果，一秒便会推门而。但是晚上，他一个人躺在主卧大床上时，空寂的空气告诉他林振宜已经不在了。

他唐突地、决绝地赶走了对方，甚至这个房都没有接受oga的离去，而灵般地保有着对方存在过的一切证据，像被扣掉一块的拼图画面般提醒吴双心大的撕裂和丧失。

他怕小林跪得难受，所以全屋房间换了厚厚的绒地毯，摸上去像油一般；小林喜浅系的东西，所以床单被罩、杯碗碟、巾手绢都换成了对方喜的颜，甚至吴双自己也会穿对方喜的衣服虽然他没有亲问过林振宜，但他觉得自己的判断绝对是对的；小林怕冷，吴双把空调、地、增、通风、驱虫系统更换了一遍，让oga在房的任何角落到舒适，冬天洗完澡不会冷，夏天在厨房不会。

但他真的了解小林吗？

小林走的时候，甚至把结婚戒指放在了小房间桌上。吴双当时快气了，他只是戏而已，没想到看到如此绝的一幕！气得他当时没有阻止，净想着对方回后该怎么收拾人了。现在看着那枚铂金戒指，吴双会想，要是小林着戒指走，起码有东西去当铺换钱，不至于过得太苦，现在音信全无。

女儿不太适应新来的两个保姆，保姆也怕吴双每天训话。吴双看了心里来气，这样几方勉维持了一个多月。

唉。

吴双坐在小林的床上，床垫不不，床除了一个枕外还有一对耳、一对耳机，枕面放了一块手表、两发圈、一小消炎药和薄荷油。这些东西都是吴双的钱买的，所以林振宜一件也带不走。吴双打量着这个房间，看看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细节。

他把桌上的每一个屉打开，里面多是一些文本，oga的新手机也在这里，没有带走。本里是一些没画完的画，屉底层有几封积灰的陈年信件，是林振宜父母写给他的，每封都不，容不是诉苦就是要钱。还有两张小林弟弟寄来的明信片，正面照片是x国大峡谷和湖区。

吴双把信件扔到一边，仿佛这东西脏了他的手。他把品归到原位，转而看向了房间里的衣柜。

他记得小林连衣服都没带走几件，可能拿了两件衣和一个外吧。

这样想着，吴双打开了衣柜，而衣柜里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衣柜的左右两扇门侧，满满地贴了上百张小林亲手画的画。

一张张方形、方形或不规则形状的卡纸层层叠叠地彼此遮盖，用黏土胶或胶带固定在木板上。这些油画或彩铅笔画有的时间很久了，胶带和卡纸发泛了黄；有的很新，边缘白白的盖在最上端。画面中什么都有，有小兔、小熊、熊猫、朵、风景、造型各异的房或纯粹形状组成的涂鸦，绿绿贴满了衣柜门板。

吴双甚至认了一张古希腊神庙，他曾在对方的图册上看过相似的照片。蓝天空和褐泥土背景上，oga用米蜡笔重重地画了几石，用铅笔刻了上的纹。胶带写了作画时间，是怀的时候。

除了画以外，左边门板上还贴了一面小圆镜，镜有几张照片。

吴双仔细地看着，一张是宝宝单人的满月照，一张是他和oga婚前拍的婚纱照小样片。这张照片上林振宜穿着肩白纱，画着好看的妆容，一只手轻轻搭在鼓起的肚上，另一只手挽着旁边直立的丈夫，对镜宁静的笑容。吴双甚至能猜到对方为什么选择这一张小样，因为这张最正式、最不。他的手指肚描摹着对方的眉，接着来到了一张照片——准确地说，是半张照片。

方形照片只剩了右上角的三角形，画面中是吴双的上半。

吴双认了来，这张照片本该是他们一家三的孩满月照。但林振宜把母女俩的分撕走了，把他扔在了这里。

“……小林哥，你要是想孩就回家呗，”由于林振宜每天晚上都在员工宿舍哭泣，另外两个女同事都要看不去了。“你和你老公好好说说。”

“不，不行……”林振宜趴在被里，看着自己和宝宝的半张照片。这张照片他买了个透明塑胶卡装着，白天贴带，晚上放在枕面。“他会赶我的。”

通过林振宜的讲述，在女同事的想象里吴双一定凶神恶煞，每天烟喝酒打老婆。

“那你天天哭可咋整啊，”对方说，“也不能一直这样吧。”

林振宜原本期待着时间将缓解痛苦，可母女分离之痛随着时间延反而更加抓心挠肝。

他没有跑远的一个原因是，想着不时溜到吴家别墅附近，也许能看到外的女儿。他甚至真的碰到了一次推着婴儿车外的保姆，只是那么一就让他心痛得难以自持，慢慢地抱着躲在转角哭了来。

“我怕他赶我，他可凶了……”吴双赶他走的那日，话说得如此难听绝，把他的心都划烂了。他本不敢去见对方，唯恐吴双再恶言，让他彻底崩溃。“他还老打我……”

两个女生到小林过的日真是太艰难了。

“他为啥赶你走啊，孩那么小，他外面有人了？”在同之余，也萌生了八卦之心。

林振宜摇摇，“他脾气差。过了这么久也……也过够了吧，腻了……”他鼻，“就是可怜了宝宝……”

两个女孩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安他几句，让他快睡觉。

9

日一天天过着，又过了半个月，吴双的愤怒几乎降到了负数。

林振宜离开后的前两周，他每天压抑着一暴怒，想着对方回来或者他找到对方后一定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让小林这辈也忘不了！让他记得刻骨铭心！两周之后，吴双怒气降低了，担忧和恐惧逐渐抬，因为他意识到，小林不是和他玩擒故纵，他可能要永远失去对方了。

但是这一阶段，alpha仍不能接受对方离开的事实，他了大力气悬赏找人，一定要把小林从这个城市挖来！

到了第二个月，第三阶段，愤怒值更低了。他甚至可以不计较对方的离开，回来本本分分地当他老婆就可以了！他大人大量！oga偶尔闹闹脾气，使使和他闹别扭，他应该包容！小林那么乖，偶尔闹一次怎么了？有话好商量！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等小林失踪接近两个月的时候，吴双心里剩的都是小林的好。没有小林的房冷冰冰的，虽然天气了，园里植郁郁葱葱竞相盛放，但他的心还停留在上个季节。抱着女儿的时候，他看到女儿的小脸便会想到妻。

这两个月，他每天会在小林的房间单独待上一会，甚至睡在这儿，去看书架上对方读过的书。他试图用对方的视角去看世界。这些书读得不用太细，厚的两三天读完一本，薄的和图多的一天能看两本。小林有非常丰富的心世界，这些他鲜少刻意关心过，所以也不太明白小林脑里在想什么。

吴双觉得，小林大概是不太喜他，并且怕他，oga脾气倔，不懂得说话撒哄他开心。

先是逃跑过好几次，然后说不想结婚，再后来是说不想生孩。吴双气得珠要爆炸，现在婚结了孩也有了，但这个oga怎么如此固执！

书一本一本挑着读，这些书有文学作品、艺术图集、技术类畅销书，还有很多亲密关系与育儿的着作。吴双明白，小林是个能讲理的人，但是oga的心世界太曲折复杂了，让小林说说自己的想法像让兔走迷般半天走不来。

他希望林振宜在外面平安无事，随着规律，吴双的神逐渐平静。

一个架的书快翻完时，吴双注意到在架的最层有三本厚厚的包着纸的册，每本大约币那么厚。脊侧的纸书有不少开裂，说明小林经常翻动它们。吴双立刻把那三本不起的册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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