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离贺升一臂远，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贺升发现了他的疏远，不过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了。

贺升的主动靠近并不在许加言的系统控范围，所以两人又走到一块儿去了。贺升揽着许加言的肩膀，校服外仍旧搭在他的上，他和旁边认识的人打了几个招呼，拉着许加言离开场。

两人走到教室，迟到了一个小时，组员也稀稀拉拉没剩几个，一问才知都去球场看闹了。作为风暴中心的贺升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和许加言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坐，拿外盖着，两人一起侧脸趴在桌上。

衣服不怎么透光，许加言看不清贺升的脸，只隐隐约约分辨哪里是睛哪里是鼻，嘴可能翘起了一弧度。狭小的范围里仅仅剩他们两人，渴求的信息素终于填满了。

贺升戳了一许加言的脸，凑近一，低声问他：“还不舒服吗？”

许加言把他的手垫在自己面，转假寐不看他了。

又凑近一，贺升的鼻尖几乎碰到许加言，他将声音压得更低：“怎么不开心了？”

贺升不问还好，一问就让许加言真的有难过了。他想起在现实里自己是如何与贺升的世界格格不的。他也尝试过打球、尝试各各样贺升的事，他并不是委屈贺升这些事的时候不带他，而是痛恨自己不够好，所以祝和贺升旗鼓相当而他在这些剧里只是路人甲。

半晌，许加言嘟囔：“我球打得很烂……”

贺升盯着他，又笑起来。许加言没把话展开，但他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能这些世界里的许加言都和现实里的有像，那个假装喜打球来找他一起练习、假装喜跑步每天跟在他后面的男生。

累得半死不活也要跟到底的倔劲。

“……我们许加言不会打球，但慢跑很厉害呀。”

许加言如果反应快一就能察觉贺升说的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多余的信息指向这个世界不存在的过去。但毫不意外，他那少得可怜的注意力一就被贺升说完话后凑上来的吻完全打散了。

许加言因为祝吃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都快成为一习惯，被贺升逗两就忘到脑后去了。但是几天之后看到祝朝自己走来，他一就意识到不对，和本能侦测到危险的小动一样，弓起脊背，差没炸。

教学楼现在空的，学生们大多数在活动教室或者练习室。祝还是约他一个人在教室见面。许加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脑海里把最近发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和贺升的事肯定是要保密的，其他应该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小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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