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还是违背洁癖属？聂璇觉得后者简直无法接受。

只要不谈恋，只要守住作为主播的底线，那……问问颜柒愿不愿意……也是可以的吧？

只要不谈恋，她就还是原来的她，没关系的吧？

聂璇闷声不吭想了半天，终于对祝星说：“不了，你暂时不用介绍给我。”

说完，她悄悄拿手机，关掉飞行模式，开了rex里seven的对话框：那个，你愿意和我见一面吗？

工作日，咖啡店邻着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每个行匆匆的行人路过时都忍不住瞥一落地窗靠着吧台的人。

挑的个，笔直的随地支撑着，鸭帽是一张致冷淡的脸，一个酷酷的冷人。

冷人颜柒正在漫不经心地戳着手机，她在等人。聂璇主动约了她见面，她担心聂璇仍然无法接受和女人一夜这件事，特意穿上了夹克和工装，把一发包了帽里。

也许，这样会让聂璇自在些。

挂在店门上的铃铛发清脆的“叮铃”声，穿着复古碎连衣裙的聂璇走来，简单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落单的女人，她以为颜柒还没到，随意走到店的一张空桌前坐，给颜柒发了条消息后，抬望着吧台前那个帅哥的背影发呆。

一秒，帅哥转过直直与她对视。

聂璇：“……”

她平整心，脸淡定地朝颜柒挥了挥手，颜柒大步走过来，她看起来的确冷漠，但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喝什么？”

聂璇抿嘴笑了笑，“温就好，我不喝咖啡。”

“可你约我来咖啡店？”颜柒挑起眉，“为什么不喝咖啡？怕苦吗？”

其实是因为聂璇的对咖啡因反应烈，喝了晚上会睡不着，但她没有解释，只是了。

颜柒专注地看着她，“这家店的咖啡品质很不错，和连锁店里的完全不同，不会苦的，试一试？”

聂璇被她这么盯着，总有不太敢剖白自己的觉，于是她答应了，“那就试试吧，你来推荐就好。”

颜柒朝店员抬了抬手指，单期间，店员表现得相当积极。聂璇暗想：她真的是个很有引力的人，一举一动都很潇洒。

店员离开后，颜柒朝聂璇伸手，大方地说：“正式认识一吧，我叫颜柒。”

“我是聂璇。”聂璇与她握，颜柒的手燥而有力，只一瞬间就放开了她。

颜柒问：“你约我来，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聂璇有些发愣，她以为颜柒会率先提起那晚的事，可这人跟失忆了一样，一脸坦然地问自己邀约的原因，她想了想，说：“你就是seven，对吗？”

颜柒，聂璇说：“那晚你给我的打赏太多了，我觉得应该把礼退给你比较好。”

“rex的打赏无法退回，聂小，你不需要退给我。”

聂璇疑惑：“可是，为什么……18万不是一笔小数目，还是说你之前……”

颜柒淡淡地笑了笑，“聂小，别误会，我只是单纯想给你那晚的直播打赏，我很喜你的直播，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歉或补偿什么。”

她终于提到了，聂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想关于之前的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需要你的歉或者补偿，毕竟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自己答应了。”

颜柒脸平静，“你想怎么理，都依你。可你那晚喝醉了，无论如何我也是乘人之危，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不，不。”聂璇连连摆手，“别再提那件事了吧，就让它过去，就这么理就好。”

颜柒有些气闷，又觉得她当埋鸵鸟的样实在是可，她无奈地笑了笑，纵容地说：“好，你说不提就不提了。”

咖啡端了上来，郁的手冲散发着迷人的果香，聂璇舒心地一气，这才说明来意，“seven，我知你是平台的主播，直播经验很丰富。你，你说很喜我的直播，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颜柒喝了咖啡，微微笑：“喜才会给你打赏，我已经是你的粉丝了。”

没有哪个新人主播不听这样的话，聂璇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我刚开始直播，设备、经验都没有，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那天弹幕里大家都在劝我开双人直播，你能给我些建议吗？”

哪知，颜柒严肃地说：“我不建议你开双人直播。”

“欸？”聂璇愣住，“为什么？”

颜柒想了想，说：“你有稳定的男朋友吗？如果经常更换搭档的话，很容易得传染病，平台上这事屡见不鲜，对女主播的损耗很大。”

“啊，不是。”聂璇结结地说：“我，其实我是想——”

“你担心单人直播留不住粉丝吗？”颜柒打断她，“你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我的粉丝很多，度也不错，你随便蹭。”说完，她俏地眨了眨。

这个动作冲淡了颜柒的冷漠，聂璇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开：“那和女人一起直播呢？我不找男人，找女人呢？”

发愣的人变成了颜柒，她像一个卡住的人工智能，呆板地问：“你，你，你说，女，女人？”

聂璇说：“是，我想去女女分区当主播，想找一个固定搭档，你，你有推荐吗？”

颜柒脑海里一片空白，话在嘴边就要脱而，被她生生咽去，她斟酌着说：“可能没有，我觉得她们都不太适合你。”

聂璇：“为什么？”

颜柒：“新人不太了解，我认识的都是老主播了，样很多，也放得开，你可能……很难适应。”

聂璇：“我可以慢慢适应的。”

颜柒：“……”

两人面对面地安静来，目光游移着始终无法对上，都有话想说，在嘴边绕了三圈却还是说不。

一段尴尬而漫的沉默后，两声音同时响起。

“那你呢？”

“我可以吗？”

颜柒和聂璇怔怔地望着对方，聂璇重复了一遍，“那你呢？”

颜柒说：“我可以。”

既然话说开了，两人态度也不再扭，聂璇直白地问：“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直播吗？我知你很有名，也有很多搭档，我没法像她们一样给你带来什么好。”

“你不需要给我好。”颜柒目光温和，她说：“我这两天一直都没有直播，你知吗？”

聂璇了，想到祝星抱着手机哀嚎的样，笑：“你的粉丝们意见很大吧？”

“不重要。”颜柒不在意地说，“我把直播停了，是因为我不想再换搭档了，和不同的搭档一起磨合很麻烦，我想找一个稳定的人期双人直播。”

聂璇疑惑，“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既然要期发展，你应该有比我更熟的老主播吧？”

颜柒笑了，她对上聂璇的目光，漆黑的眸闪闪发亮，“我很挑的，期发展不是谁都可以，其他人我不愿意，但我想和你试试。”

聂璇更加茫然，“为什么是我？”

颜柒歪了歪脑袋：“说过了，我很喜你的直播。我从来没有看过其他人的直播，更没有给谁打赏过，以前的搭档都是合作关系。你知吗？我的账号已经有两年没有变换新容了，我厌倦了过去的直播模式，现在只想不一样的，而你能给我很多灵。”

聂璇似乎是懂了，她暗叹，原来大主播也有烦恼，直播容模式化以后也要想着突破创新，她这和平台直白风格完全不同的新人恰巧被看上了，这样也好，她们目前也算是彼此需要的关系了。

聂璇说：“没问题，合适的话，我愿意合你。”

“不用合我，这是我们俩一起的直播。”颜柒笑着朝她伸手，“合作愉快，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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