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伸手的时候，韩森的手还没有缩回来，指尖和尼采的指尖接到了一起，那有些冰凉的，和韩森总是十分温的手指碰的时候，就十分的明显。

韩森沉默把自己地手挪开，耳朵染上了淡淡的粉，只是在摇曳的烛火之中，看的并不清楚。

“舍不得我？……再来一次？”

尼采挑眉，看向韩森。

即使时间久远，尼采一千多年前是贵公派，现在仍然如此，哪怕是平日里说话的声音也是十分的傲慢，就算是说这话的时候，也本不会产生的觉。

“你总是那么骄傲，尼尼。”

韩森的脑海里响起这句话的声音，好像是自己的声音，但是他不知是自己在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的，却熟悉的让他到心痛。

此时此刻，他好像不是一个刚成年的小狼崽，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成熟男人的心智，在和他之后，产生了一完全无法抗拒的责任，整个人的灵魂好像被迫成熟了，他不再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狼。

虽然他们相差了……可能几千岁。

想到自己刚生两年就已经和一个不知多少年纪的老男人，韩森再一次沉默了，不理会尼采有些邪恶的话语，只是把晶杯推到尼采的面前，促他：

“快。”

尼采的脸显然苍白了很多，近乎惨白，这是他们血族这群生饥饿的象征，这样的基本常识，在黑暗的世界里，就算是钻在地底冬眠的银环蛇都知。

外面传来了乌鸦嘶哑的叫声，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挂在枝，白的玫瑰在院里铺陈，如同白雪覆盖，红的玫瑰妖艳盛放，又如同在雪地里面洒落的大片粘稠血。

看天，此刻显然已经是黑夜快要结束的时候，不过多久，黎明就要来临了。

黎明啊，多么丽的词汇。对于人类来说，黎明象征着希望和温，但是对于血族来说，黎明意味着无法逃避的死亡和难以纾解的困惑。

尼采端起杯，扬起，把杯中依旧温的鲜血一饮而尽，绿的眸之中，倒映着韩森的影，在某一瞬间，尖上淌过熟悉的滋味，尼采绿的眸之中闪过了一抹郁的猩红。

然后他垂眸，遮住。

韩森的之中还残留着被尼采咬伤的伤，尼采锐的鼻息，闻见了韩森的零碎的伤之中洋溢的血的芬芳，那令人着迷的香味，是尼采唯一啃咬过的活人的鲜血，他唯一撕咬过的，带来的致命的和永远无法斩断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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