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说话都打颤了：

“我，我……”

“想咬就赶。”

柳渡将装着医疗用品的托盘拿来，坐在桌边，起了衣袖，伸到褚玉面前。

褚玉实在没法抗拒的诱惑。斯洛需要层次的最底层，人类生存最原始的渴望，他此生唯一能尝到的味，他唯一遇见的cake。

他的大脑几乎被炙烤蒸发了，嘴颤抖，在碰到柳渡的一瞬间，手也颤抖起来。

他还记得，时是油千层的味，那现在呢？不对。

褚玉低低地息，吐的空气也因为温而，而柳渡的呼像姜茶。不对。不对。

他勉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柳渡的肘上。

柳渡的肤很韧，让他不由得想起昨天的羊。不对。采血。不对。褚玉闭闭，将止血带系在上臂，肘中的静脉立刻微微鼓胀起来，丰沛的、新鲜的血，他没有尝过动的静脉血，他只吃过熟，他甚至没有能造这味的能力，所以到底会是什么味呢？不对。不对。采血。

柳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褚玉受不了他的目光，垂的睫像甜滋滋的龙须糖，他的发也是同样的味吗？让他饿得发抖，耳尖发红。

不对。不对。不对。

消毒、绷肤、针尖抵住。

“……对不起。”

褚玉压颤抖，凭借经验将针尖扎。

血瞬间涌，鲜味与金属气息也随之薄而。

静脉血暗沉的红在透明中汩汩动，最终落在采血袋中，如同那些新鲜的味也终于短暂地落他的鼻腔，对与暴的烈渴望也落他的胃袋中。

好饿，好饿。

注满五联袋的时间额外漫，褚玉不敢再看那动的颜，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医用胶带将针固定住，扭去看柳渡的脸。

柳渡抿着，他原本像草莓果冻的也随着的血而逐渐浅淡来，展微妙的脆弱，一定没有之前看起来甜了。

“对不起。”

褚玉忽然到一阵烈的负罪，地开。

“你今天除了这三个字还会说别的吗？”

柳渡松开咬着的牙齿，低低吐槽了一句。

褚玉被凶得抖了一，闷闷地不说话了。

人家刚刚放了400毫升血，自己还要咬人家，想想也太坏了些。

过了许久，柳渡提醒声，褚玉才敢去看采血袋。

满满的五袋，挪动袋，饱满的暗红汹涌成暗红的浪，慌张与枯渴肺的渴望同时席卷脑。好饿。张。好饿。

褚玉连忙收回视线，用止血贴覆住针，针。将包括血在的所有东西放回托盘，便瞬间被回收消失了。

连同他刚刚诞生的关于鲜味的嗅觉一起，重新被剥夺。

那阵无机质的声音又传来：

“今日任务已达成。积分10/70，今日餐即将送达，可随意餐。”

“吃补血的东西吧。”

褚玉看向柳渡。

柳渡没有意见，只是沉默地着止血贴，不复血前的神，见褚玉又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蹙了蹙眉，抬了抬：

“说到到，咬吧。想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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