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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无声，人老镜空。

我们仨都意识到徐林把我当成年轻时候的外公后，房间无人再说话。

收拾好徐林后，阿森两行泪痕默不作声退房间，我跟外公也跟在后面。阿森应该不想我们再看见他泪，钻一个小柴房。

“我跟阿公得很似吗？”我踌躇不前，拉了拉外公的手。

“是似，格也似，脾气也似，似很乖实则冲动行事。”外公苦笑。

我见外公眉微皱，不由得再问：“这不好吗？”

外公轻轻握握我的手，笑：“好，好得很，阿仔就这样，也不用理别人怎么讲，阿公都中意你。”

这句话，轻轻地把我永远钉在一九九九年的夏日，泉泥销骨，人间白，覆难收。

吃晚饭时候屋里气氛才好了起来，阿森媳妇了一桌好菜，阿森外公喝酒畅谈，我则找到好宝藏，阿森家有录像机，还有很多电视剧的录像带，我坐在藤椅上边摇边看《新白娘传奇》。无人束，每当有施法的场景或者特效，我便学着那个白素贞和小青的样，手指伸，嘴里法术音效。

我看到极晚，也不知是谁把我抱到床上。

夜梦里，我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蛇缠着，倒也不太恐怖，我摸上去，蛇变成一个男，面目模糊，似是外公黑叔，似是厚叔辉叔，又似是黑哥阿森，他全上没有一丝发，却奇大无比，我忍不住抱着他，想猥亵，可是又不知从何手，不得其法。这时那男的犹如蛇一般反向把我绕住，他似外公般壮硕刚让我无法逃脱，我伸手去他又用黑叔般的黑黑去抵我掌心，我想蠕动他的双又如阿森的双塔般的把我夹住，我抬他便吻我上，那仿佛是黑哥的上的绒，极尽缠绵诱惑。

我想看清他的脸，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型的，了我一的白，如云如雾，自己是本来那个少年郎还是一团蛇男，早已难以分辨。

早上起来竟然已日上三竿，阿森外公早去祖屋活了。阿森媳妇在天台晒白菜和咸鱼，我则在一楼吃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反正都是昨晚吃不完的剩菜。

吃过后本想继续看《新白娘传奇》，不知为何，还是去了后面的房间，好奇想看看徐林还会不会把我认成外公。

一走去，只见徐林还是坐在床上，还是看着那张报纸，仿佛从没看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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