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也就不挣扎了。”
陈椋讲故事的时候娓娓来,语气平静,顺带着把焦躁不安的霍应瞿也给安抚来了。
“可是小应,你早就可以挣开了,你不能顺从命运啊,”陈椋把侧脸贴到霍应瞿的脸颊上,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发丝,一往顺,“你的未来广袤无垠,人生还很。”
霍应瞿手里握着陈椋的手机,睛里来的泪沾了手机屏幕,他睁大了睛,看着躺倒在地上的父亲。
“你既不用怕他,也不能因为他断送自己的前程,”陈椋的声音突然低缓了去,听着有些有气无力的,“这样,我带你私奔,我带你走吧。”
霍应瞿发现了不对劲,他低一看,才发现陈椋腰侧的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濡了,他惊慌失措地想要去拉开衣服察看。
“小应,你不用怕没有家人,”陈椋只觉自己的脑袋发沉,手掌愈发凉了,他压着霍应瞿的手,不肯让他看自己的伤,“我们两个人就是一个家。”
“陈椋,陈椋,你别说话了,”霍应瞿抓起手机打“120”,他压抑着咙的哭腔,另一只手握着陈椋的手,“陈椋……”
再次睁开睛的时候,陈椋觉睫上面沾着白颜,他的慢慢地抖,把那片羽掀开了。
又回到那个地方了。漫天的羽从无尽的天空上散落来,白得扎。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陈椋躺在地上,狼狈虚弱,放空的瞳孔里面映着白。血里面源源不断地鲜血,好像一截永不止息的溪,从他破的心脏蜿蜒而。
“业主,恭喜你完成任务呀,作为胜利的奖励,您可以许一个愿望。”
“愿望?”
“跟霍应瞿在一起。”血堵在陈椋的咙,他偏咳嗽两声,把血咳了来,污血沾到他半边脸上,也沾染了周遭的白羽,血迹斑斑。
他努力地清理好嗓,用力地呼一短促的气,随后徐徐开,把剩的话语补充完全。
“跟霍应瞿命百岁。”
三个月后。
单人病房的房间宽大整洁,夕透过鹅黄的窗帘照来。从病房外走来一个量的男生,他面平静,一双黑眸完全掉在那个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人上。
霍应瞿几步走到玻璃窗前,把窗掀开了一条宽宽的,让傍晚的柔风来,把窗帘拨得一动一动。
霍应瞿动作轻缓,拿过一只椅在病床前坐,他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松了松被褥,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贴,望着他轻声,“陈椋,陈椋,我放学了。”
他用棉签蘸了矿泉,在陈椋燥的嘴上来回涂了好几遍。
“周去要默写《赤赋》,我一都记不住,”霍应瞿把语文课本翻来,端坐着念起来,“……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陈椋,”霍应瞿睁大睛,觉课本里的字仿佛针一般扎在他的珠上,让他哽咽难言,“陈椋……记不住啊,我一个字都记不住,怎么办……”
霍应瞿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发生事故的那一天,他跟着陈椋一起上了救护车,最后还被派所带去录了供。他父亲没什么大问题,再加上村里邻居的供,派所最后家纠纷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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