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生的大脑“轰”地一声：“送走？去哪里？”

周允康沉默片刻，说：“我不知，但是他离开，你就获得自由了，一开始难不是他威胁了你？”

陈雨生很想回一句“放”，但是碍于这是周允贤的哥哥，他还是把这话憋了回去，他有没有自由不在于周允贤，而在于他自己。

末了，他用拜托的语气说：“您能不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他还在国吗？”

“大概率不在了，不过他很安全，”周允康看着他，居然带了怜悯的神，这让陈雨生陡然难受起来，“他这么威胁你，你居然舍不得他？”

“是。”陈雨生的语气开始发抖，“他是我男朋友，我喜他。”

周允康看着那杯渐渐凉掉，似乎在思考两个男孩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他不能理解，但是他试图开导陈雨生。

“年少时候的愫，多半是一时冲动，冷静来就好了，不你因为什么喜他，时间了什么都没有了，”周允康温柔地说，“你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未来何愁找不到心仪的人，何必对周允贤执着？”

“周先生，你不明白。”

“我的确不明白，我弟弟是个同恋这件事被父亲知之后，他大发雷霆，”周允康叹了气，“原本打算毕业再将他送走的，可是忽然提前了，我也措手不及。”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陈雨生几乎要维持不住语气。

周允康看着他：“我不知，可能一两年、或许三四年，或许十几年。”

他端详着陈雨生的表，心脏也沉了去，继续说：“你也成年了，我和你说句老实话，周允贤和你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周家的产业他必然要继承一些，不能什么都不懂，他现在的样没有人会满意，父亲是为了他好，去国外关禁闭不是要折磨他，是为了要他学东西，你能理解我们吗？”

陈雨生的目光有空，没有答话。

“雨生，你的未来不可限量，我希望过几年能在任何领域的领军人名单里看到你。是最虚无缥缈的事，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你早就不记得周允贤是谁了。”

“何况，周允贤不是什么好人，他能威胁你和他发生关系，威胁你和他一切事，无论对于男女还是男人和男人来说，都不是健康的，那还有什么维持的必要？你想永远在他的影吗？”

陈雨生听不去他的话，只是问：“你的意思是，他回不来了，是不是？”

周允康回答：“是。”

“好，谢谢你，周先生。”陈雨生站起来，微微弯腰和他表示了谢，“今天冒昧打扰，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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