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到。录像之外的游跃看着屏幕里意气风发的李梦真，如此告诉自己。

有些事，他永远都不到。

“当然，修炼也是必不可少的。”接来，李梦真笑着继续：“各位同学，天赋只是敲门砖，练习才是真理哦。”

视频里的笑声传到视频外，游跃仿佛也被染，也跟着牵起嘴角笑了笑。

“我的小提琴是作为你的辅助，但在每一个转折上我都会引导你，所以不用担心。”

光照透亮的琴房里，张钦植永远是一副沉静少言的面孔，声音不急不徐：“放松，跟着我的琴声走。”

小提琴更显轻快的乐声响起，接着是大提琴沉厚悦耳的声音。《梦幻曲》的旋律简短规整，充满温与化般柔和的谊。许琳宜告诉游跃，舒曼的作品总是如此温柔浪漫，充满对生命的，以及对未定未来的期往。

对待人生的态度正应当如此。许琳宜如此告诉游跃和张钦植。

乐曲行的第三段，也就是最后一段。大提琴温柔的乐声像一片浪漫的梦乡引人坠，小提琴的乐声则如同梦乡中飞舞的小鸟，相又相。舞台明暗替的光影之中，游跃沐浴白光，脚一片无形的黑影。

既像李梦真，又像他自己。

演奏结束了。台响起不断的掌声。游跃手脚发麻，如释重负，还不忘履行最后一环：抬对所有人笑容。

很快有人上台来为他搬走大提琴，他与张钦植在簇拥离开，李云济正在幕后等他。游跃的脸因神张而有微红，他匆匆走幕后，恍惚到甚至没有注意到李云济。

他被一握住肩膀，这才抬起。李云济低若有所思打量他，他的额角有些细汗，一双温有亮光。

李云济低声说：“辛苦了。”

游跃惴惴不安：“我好像弹错了好几个地方。”

“不，你得很好。”李云济中有笑意：“你总是乎我的意料。”

游跃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从李云济里听到这样的夸奖，他受若惊，讷讷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时想这是在安自己吗？一时又想也不会，如果自己没有好，李云济连安都不会给他。

“嗯谢谢。”

李云济的臂弯分外的温，他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半搂着带大厅，来到一圈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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