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济开：“过来坐。”

游跃蹭过去，坐到李云济边。

“哥哥。”

“嗯。”

“我今天背白夫人的时候”游跃犹豫着，但还是说实：“不小心看到夫人背上有淤痕。”

他担心白萱在李云济不知的况受到不好的对待——虽然这况理来说是不大可能的。

昏暗中，李云济神莫测。过一会儿游跃才听李云济开：“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别担心，会有人照顾她。”

李云济这么说，游跃才放了心。

接着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到他脸上，游跃一激灵，李云济拿开手里的酒杯，逗他：“喝酒吗？”

游跃抬起：“你之前说，酒是大人喝的。”

他这么认真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李云济觉得怪有趣的。已经有很多个时刻让李云济从游跃上到有趣了，比如这小孩意外的执着和毅力，唯唯诺诺里突发的莽撞和勇气、懵懂时的奇言妙语——还有泡得一手好咖啡。

李云济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游跃谨慎观察李云济的表，以为他突击考查自己，背了李梦真的生日：“8月11日。”

“我是问你的。”

“噢12月25日。”

李云济顿一：“你的生日是圣诞节？”

“嗯。”

“那天怎么不说？都没有为你准备礼。”

游跃却不知为什么要告诉李云济。圣诞节是游跃的生日，又不是李梦真的生日。

为什么要给游跃准备生日礼呢？

对他这么温柔，是真的把他当作弟弟了吗？还是依然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加“角”、为了让他更好地成为李梦真而的“牺牲”？

“那天你带我去听音乐会，那是我第一次听音乐会。”游跃真心诚意说：“那对我来说就是很的生日礼。”

电影已经开始了。游跃选了一法国文艺片，他的观影好很直白——不是动画片就是打击十足的科幻片。选一叙意晦涩的文艺片拿来放，就差把想现艺术品位这几个字放在脑门上给李云济看。

电影中的画面彩朦胧，屏幕放梦幻漫游的光线。李云济的影被彩光线切割，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

“那么，你还有近一年才成大人。”李云济的声音低沉舒缓：“这酒我该不该给你喝呢？”

游跃没有碰过酒，对这据说能迷倒心智、让人浑浑噩噩失去常态的饮品抱有好奇。他跪坐在李云济边，直起腰往上凑了凑：“四舍五，也可以算成年了？”

男人发很轻的一声笑，接着酒杯递到他面前。没有第二个杯，游跃双手接过酒杯，杯里是李云济喝剩的一半残酒，散发着郁而带一苦涩的酒香。

游跃仰起脸饮尽，一张脸皱成一团，苦涩地把酒咽。李云济被他的豪震撼，一时竟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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