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南雨是否会被连霄“人威胁”到?
无所谓,只要连霄能好转就行。
然而现在……
连誉抬望向连霄。
“你那次在他面前发作的后果,就是他烧了整整三天。”连誉冷着脸斥责连霄,“连霄,你伤害到他了。”
连霄沉默地垂着,无从反驳。
连誉站了起来,把药箱推到连霄面前。
这狗东西力气大得吓人,连誉角一大片淤,而连霄只是指骨上微微有些伤。
“去陶医生那里,学着控制你自己。”连誉,“否则别再来跟我说‘放手不放手’的蠢话。”
连霄搭在药箱上,手指挲着小托车,沉沉地“嗯”了一声。
“如果你表现好……”连誉从他指间小托车,轻轻握在手心,“我会考虑带他回f国看你比赛。”
偌大的一楼客厅忽然一片寂静。
“带他、来看我?”
连霄莫名笑了:“连誉,你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你们要以什么样的份过来?我的哥哥嫂吗?”
“还是——”他直直地对上了那双平淡无波的灰眸,一字一句,“我的竞争者?”
“竞争者?”连誉嗤笑,又翩然坐回沙发上,“连霄,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资格和我竞争。”
“我只是可以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一个两人都不放手的机会。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又张起来。
“机会?”连霄扯了扯角,“你是在施舍我?啊,不对……”
他讥讽:“连誉,你——觉得对不起我。”
“随便你怎么想。”连誉双叠,姿态是不动声的淡然,放在膝上的手却握成拳。
“你只需要选择。”
半晌,连霄很沉很沉的叹一气。
“你永远是这样。”他低喃。
永远都是这样,把控着别人、到人走投无路,打了所有原本的计划,只能沿着他铺好的路往走。
在刚遇到姜南雨的时候,就是这样。
连霄在匹系统发布结果前夕病发作。
状态刚缓过来,连誉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已经和姜南雨领证了,人现在就在他家里,连霄再也不用担心姜南雨接不接受的问题了。
而连誉上就要差,在这段时间里,连霄是想要继续在一旁犹豫不决、还是想要追求姜南雨、再或是如他所说直接坦白……
连誉都不。
那时的连誉还对不以为意,哪曾想,只短短的几个月,就已经翻天覆地。
可他甚至还是这么势。
“是,你很了解我。”连霄了一气,“我不可能甘心放手,也本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机会。”
“可是——你想过南南吗?”
连霄咬了牙,声音发涩:“你在这里妄自决定了他的归属,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
“你把他当什么?当任人摆布的玩吗?!”
“够了!”连誉霍然起,声音冰冷。
“你可以走了,不送。”
夜凉如。
卧室中的大床上,青年浅浅的呼声均匀轻缓。
连誉坐在床畔,无声凝视他的睡颜。
半晌,很轻、很轻地抚了一他尾淡淡的泪痣。
都说生了泪痣的人,注定一生多泪。
连誉低,薄吻了吻他的尾。
会哭吗?
会生气吗?
会……想要离开吗?
这样被蒙在鼓里,被人囿于掌心。
那——也不会放你走的。
连誉心中终是叹息。
他曾经说过,连霄总要为他的懦弱付代价。
而他又何尝不是?
这就是他为自己的自大,付的代价。
他和连霄……
谁都没有资格,完整拥有姜南雨。
枯黄的落叶簌簌飘飞,咖啡店门落了一地柔吱响的黄地毯。
每到这个时候,店里的礼品框里都会放上店员diy的叶脉书签,作为买咖啡甜的满额赠送。
叶脉书签所用的树叶其实并不是枯叶,形状都是挑细选的,制作时也需要1-2天,所以量并不多,只是应个景罢了。
姜南雨也想给连誉一支带着办公用,但连誉说他平日里大多是过目电文件,纸质合同倒是也用不上书签。
于是姜南雨想了想,挑了一片尤为细小的叶,洗叶脉后封胶理,叶缘叶柄都仔细圈上金属丝固定,成品整片叶都亮晶晶金灿灿的。
从那之后,连总的钢笔笔帽上就多了一片致玲珑的叶脉挂坠。
秘书来找连誉签字时,目光总忍不住顺着他推开笔帽的动作,看那片小叶凌空划上一圈。
连誉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笔筒里的其他笔了。
秘书默默嗑了一糖,接过签好的文件,开:“连总,之前您让我帮姜先生办的签证已经办好了。”
连誉回过神,看了日期,而后:“好,谢谢。”
这份签署的文件基本就是冬假前工作的收尾了,连轴转了两个月,秘书终于也松快了些。
刚准备回应不客气,就听见连誉又是一连串吩咐代来,手上的项目加办理,从个月开始,各项事分去找几位副总,他要把年假休了。
秘书震惊:“……连总,您说您要去什么?”
连誉“啪”的把笔帽盖上,神平静自然:“回f国总公司学习。”
连誉向来不是拖沓的人,一边着手理自己公司的事,一边就去帮忙安排姜南雨了。
乍一听见要去f国,姜南雨整个人还是懵的。
“什么、什么时候去?”
连誉:“周。”
姜南雨结结:“可我,还没准备好。”
连誉了:“所以你还有一周的时间准备。”
“我的签证……?”
“已经办好了。”
“那你的工作……?”
“我正在收尾。”
过了好一会儿,姜南雨才慢慢品味这莫大的惊喜,心脏扑通扑通地。
他中学时期跟着学校夏令营国游学过,不过那时候随队老师束他们都很严格,生怕小孩什么意外。
一想到现属于成年人的自由,他一个蹦哒钻连誉怀里,像撒小狗似的,一叠声甜地叫他,叫得连誉心都了,笑着了他的后颈。
“行李不用准备太多,我们去f国也是回家。”
姜南雨一愣,忽然有些结:“回、回家?”
“嗯。”连誉了,“你忘了吗?我父母都在f国。”
“倒是没有忘……”姜南雨咕哝,张地揪了揪衣角。
连誉笑了,低亲了亲他的。
“我妈妈要过生日了。”他,“南雨,她很想见见你。”
对于不知名连某要把姜南雨拐去f国一事,提最激烈抗议的是向悠悠店。
“你这是在什么!你这是在挖我们的镇店之宝啊!!!”向悠悠痛心疾首地拍桌,“年末这么多节日,哪哪儿都要聚会,正是我们搞钱的大好日!你看看我们这个店,上有老有小,哪里离得开姜姜啊!”
姜南雨自己都震惊了一自己的地位,迷茫地看了店里的老——在橱窗后熟门熟路烘焙小糕的甜品师,又看了店里的小——前几个月还跟在他后看拉的小学徒,现在正在有条不紊地蒸泡。
嗯……其实姜南雨已经生了一他可以退休了的错觉呢。
连誉端坐在沙发椅里,姿态惬然,十拿九稳,时隔两个月又给了向悠悠一上谈判桌的既视。
向悠悠:总觉又要被坑了……
最后被连誉顺利带走的时候,姜南雨看向悠悠泪捂着朝他摇了摇手,好奇地偏问连誉:“所以你怎么让她松的?”
连誉发动车,:“我答应送她一张安颂的签名照。”
“安颂?”姜南雨纠结地拧了眉,“觉这个名字有熟悉,是谁来着……”
连誉提醒:“她追的一个小明星。”
“啊!”姜南雨恍然,“是她老公啊?!”
那位彗星代言人!
连誉忍俊不禁。
姜南雨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缓缓睁大了睛。
“天哪?!”
向悠悠追星那追的可都不是一般“小明星”,得得帅资源得好实力得人还得火,不然她那么多墙等着一个个爬呢。
“你竟然认识安颂?!”姜南雨觉自己次元都要破了。
连誉缓缓敛了笑。
“不是我认识。”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了,轻声。
“我弟弟和他认识。”
姜南雨更震惊了,眸瞪得圆溜溜的,一秒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地追着连誉发问。
“你竟然有个弟弟!”
“是亲弟弟吗?”
“怎么一直不告诉我!”
“他小时候是在f国大的。”连誉轻声,“这次带你回去就认识了。”
“那我要不要给他准备礼呀?”姜南雨显然很激动,侧坐在副驾里,殷殷地望着他,小脸红扑扑的。
“他多大呀?现在小男生都喜什么?”
“我都没有弟弟诶!你弟弟是不是也得叫我哥哥?”
连誉终于还是忍不住牵了牵角,伸手了姜南雨兴奋到翘起来的发,声音低缓:“他比你年纪大……”
“南雨。”
连誉:“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姜南雨霎然噤声,懵懵地看向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晌,才很慢、很慢地眨了睛。
从a国飞往f国的航班达15个小时,中途还要转机。
姜南雨的肩颈一直都不太好,结了婚之后,嗯,腰也不太好。
好在连誉订的是等舱,用了餐,空乘给他们收拾好双人床,姜南雨就好奇地扑在上面了两圈。
然后着一甩了甩脑袋,睛亮晶晶地望着连誉:“我还是第一次在飞机上睡床。”
连誉给他理了理发:“我也是第一次。”
“啊~”姜南雨叹息,“完了,我把连总带堕落了。”
一路上,姜南雨总忍不住问连誉他的家人,连誉便跟他说了一些父母的事。
连誉的妈妈是f国人,还是一个颇有地位的家族里的千金小,年轻时来a国留学,认识了连誉爸爸,两人甚笃,连誉妈妈就此留了来。
闻言,姜南雨翻就趴在了连誉上,双手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
“所以你是混血宝宝咯?”
快30岁的人了,还被叫“宝宝”,连誉轻咳了,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
“哎,那你爸爸的基因好大。”姜南雨叹,“我竟然一直都没发觉你是混血儿。”
连誉的面廓的确更为立一些,骨相,眉邃,却又糅合着一骨里的温优雅,整个人的气质便柔和了来,并不那么锋利。
唯一有些异国氛围的大概便是他那双眸了,灰的瞳仁神秘冷漠,可在昏黄的灯光又并不那么明锐,反而氤氲着一意。
姜南雨看着看着就有些发呆,连誉好笑,低亲了亲他的,继续给他说故事。
当初老一辈闹得可是有凶的,外祖不想女儿嫁那么远,让她回来随便潇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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