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却连中学历都没有，可笑的吧，后来赚了钱，就报复地读书，但也改不了我骨里没文化的事实。

一天有个女孩走到我店里，满脸都是书卷气，文文静静地，半天憋不来一句话。

一看就是大学生，清澈的像是一块透明的玻璃石。

她的发也是细细柔柔的，就跟她人给我的觉一样。

那天我故意把价往低了报，希望能让她觉得划算，次兴许再能来呢。我厚着脸加上了她的微信，我知了她的名字，纪瑶。

“瑶”是玉的意思，我前几年在字典上读过。

真好，不像我的名字，是我爸当时去村里找识字的先生随便翻了两个字，就这么拼凑起来了，也没什么义。

我在微信上跟她没话找话地掰扯，她回复有慢，而且看起来傻傻的，好像不怎么在网上和人聊天的样。我寻思着是不是太把她吓到了，于是就好几天没给她发信息。

那天中午，我清晰地记得，我在听南锦她们聊八卦，这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是纪瑶说要再来剪，我心里有些暗暗得意，自己耍的心成功了。

我连忙说有空。

等她再一次来到店里的时候，我开始和她近乎——问她在哪里上学等等，诸如之类，一般我和顾客近乎都是这样的。

我没猜错，她上的是南城最好的一所985，我没参加过考，但也听说过这所学校有多难考。

不可否认，我心中闪过了一丝羡慕，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看起来闷闷的，嘴角总是平淡地往挂着，不知她是有什么样的烦恼呢？

我好想问问她，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一秒又觉得自己多闲事，为什么要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小孩这么在意呢。

一天夜里，我了噩梦。

梦到我的母亲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全都瘦得脱了相，连脸颊都凹陷去，让我无端联想到尸骨架，她的肚被掏空，血淋淋的骨，一边抚摸着我的脸，嘴中不断说着，“叶，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拖了你的后。”说着就光了上的，发一声痛苦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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