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来听听，不知本座有何能帮得上忙的。”

沈初茉言又止，几番挣扎之后，她豁去：“陛封我为妃。”

李淳玉手一顿，凝神了片刻后，才慢慢饮一茶。

“十七姑娘不想？”

“还请国师相助。”沈初茉直直地看着他。

李淳玉展袖，带着打量的目光在沈初茉脸上逡巡：“暗卫不都是一切以陛为先、一切遵从陛的意志么？怎么陛封十七姑娘为妃，十七姑娘反倒不愿？”

沈初茉默了一，“我是人，又不是傀儡，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意志。”

“姑娘的意志就是不想为妃？既如此，何不与陛说个明白？”

沈初茉偏过，“你也说了暗卫一切以陛的意志为先，若是我在陛面前说了一个不字，陛岂能容我？”

暗卫都是经历过严苛的训练、保证是对君王绝对忠诚的一批人，若不能保证忠诚的话，那暗卫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原就是以这样的目的被教养大的，所以成年后她的里只看得到皇帝，把他奉若神明。

她的狂就是暗卫培训成功最好的例。

但是沈初茉不是原主，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并不把轩辕清当人生全的依附。

像原主那样成为皇帝的妃，哪怕只是空有名分，沈初茉都不愿。

“原来姑娘也清楚这其中厉害关系啊，既如此，本座又为何要帮你呢？”李淳玉浅的眸不论何时看都是一片淡漠，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心。

他洁如天上仙，中却无喜无悲，仿佛冷俯瞰这世间的神。

他问沈初茉，他为何要帮她？

光从树叶的隙中漏，洒一片粼粼光波。

微风习习，额发轻抚，鼻尖有暗香浮动。

沈初茉转回，定定地看着他：“国师若答应相助，十七可以为国师任何一件事。”

沈初茉没有拿得来的筹码，但是人这东西，谁都不嫌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有大用。

特别是在这暗涌动的里，更是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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