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开视线：“……”

还是回听到如此冠冕堂皇给人开脱的。

“所以他一直在惩罚自己。”程冉突然话音一转，格外严肃地说。

“惩罚？”宁堔没把控住，冷笑顺着嘴角没底，毫无绪问。

他倒是想知一个自私自利惯会找理由推卸责任的人，会怎么惩罚自己。

“早些年是任凭自己堕落，酗烟酗酒结不三不四的人，差把命搭去，也落不少病，满脑想死了就一了百了，现在……”程冉顿了顿，“现在他希望在临死前，把该的事都好，算是完成死前遗愿。”

宁堔无波无澜的绪依旧没被挑起来，这剧他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亲人重逢，其中一方患绝症没几天好活。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无论生前有过怎样恶劣的行径，都会在生命终结前一笔勾销。

但宁堔向来对这类剧嗤之以鼻。

“哦。”宁堔，问，“是什么病？”

见宁堔仍是一脸冷淡，程冉彻底不再抱有希望，苦笑一声：“他告诉我是肺癌，晚期，多就剩一年了，还让我不要和你说。”

房面积小，一旦没人说话，再细微的声响也听得一清二楚，墙上的圆形时钟随着秒针的走动，发规律的滴答声。

咙有些涩，宁堔轻咳一声，往没人动过的果盘拿起半边剥好的橙嘴里。

这个季节的橙理说都甜，宁堔愣是没尝味儿。

他看了目光发直盯着果盘神的程冉，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查来的？医院有没有给治疗方案？”

“不是查来的。”程冉终于回神，中透疲惫，“他不愿意去医院接受检查，认定自己就是肺癌晚期，每天从早咳到晚，我试着让他去医院看看，但劝不动。”[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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