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写给我的吗？”

就知她全忘了。

他微微叹了一气，把脸贴在她颊边：“你刚送我到北地的时候，让我日日都要给你写信。蒙恬的鸽飞得不稳，十封里只有两封能到元姊手里，后来我就不寄了，全堆在营，想等着你来北地郡视察的时候给你看。”

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早的事，隐约扯那一段回忆：“……对，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写了？”

“是，日日都写，结果你来北地那次太忙，没时间跟我回营。后来……”他顿了一，“后来月氏犯的时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把火烧了个净。”

或许也是因为将两载付之一炬的那一幕，底人才真正明白他早持死志，最后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守到了最后一刻。

六千驻军，半月苦守，最后只活来十一人。

她也想起了那时的惨烈境，手稍稍颤了一，握住他的手腕。

他垂眸：“再开始写是第二次回到北地后的事了。那时候我如此任，自不敢奢求你谅解半分，却实在是想你……那天我驱到鸣沙丘，一月亮孤零零的挂在，照在上的月光冷得骨都疼……我好后悔，阿绮，那时候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场……”

他的明月挂在那么远的地方，他怎么够也够不到了。

鸣沙丘，那是他说要带她离开的地方。

她轻轻别开脸，间的哽意：“嘴上说着后悔，之后还是不回来。”

“是我错了，阿绮，我错了……”他里有的泪光，还忍着不肯让它来，“我分明是自负太过，还托言北地离不开我，你来信问我什么时候带你走，我连余的字都不敢读完……”

他怎么能这样。

明明向她许过那么多天地久的诺言，却找了一堆冠冕堂皇忠君而死的理由，来堵住她可能的责备。

他怎么能这样。

回想起见到咸报丧使时的绝望，他再也忍不住了，把脸埋在她发间，哭得肩背抖动。男人的泪滴到耳朵上，得她心绪纷，侧把他抱怀里：“好啦，别哭了，不是都过去了吗？”

他哭得说不话，只是埋在她怀里，努力摇了摇。

上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可数十年的悔恨在一日日压在心上，积成陈旧的茧疤，永远地待在那里。

他怎么可以那么蛮横地对待她的真心。

他怎么可以一次次地让她失望。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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