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循眯：“你怎么知沉平莛不会再同意一次？”

“哦，也是，那她应该跟沉平莛通过气儿吧，”陈承平猜测，又解释，“她跟沉有私。”

“我知有私，”楚循似笑非笑，“陈承平，你知不知，程迩昌是准备通过他们的结婚审批的，但是让沉平莛伸手压来了。”

“……”陈承平惊了，“什么？！”

楚循指了门：“十分钟到了，去！”

陈承平飞快地把门锁上凑过来：“不是，老大，什么况，你跟我说说。”

宁昭同当然没跟沉平莛通过气，且并没觉得是件大事。可领导忍不住了啊，手边放着那份结婚申请工作到当晚十一半，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趴在聂郁上拿过手机，一看号码，了个噤声的手势，坐起来接通：“领导晚上好，那么晚还不睡，太辛苦了吧。才是革命的本钱，为了咱们民族的伟大复兴您得保重——大晚上找我什么事啊？”

沉平莛声音清清淡淡：“说完了？”

“您还想听我也可以再说两句。”

“说吧。”

“……”她一噎，“算了，给个痛快吧。”

聂郁轻轻给她披上薄毯，静静听着听筒里的动静。

沉平莛翻了一页，看着履历右上角眉目明净的男人：“你又没犯错，给什么痛快？”

“……”这男人到底犯什么病？

沉默蔓延了片刻，沉平莛问：“你在哪里？”

“咸。”

“公公婆婆家里。”

她听明白了，有尴尬地摸了一鼻：“惭愧，这么小事也要上达您的尊耳啊。”

沉平莛将一迭文件扔到边上，清脆一声响：“小事？宁昭同，你是不是准备我们次见面的时候告诉我你结婚了，还要说两句谢我一直以来的照料，再问我来不来参加你的婚宴？”

“那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没边界，还敢开请您来参加我的婚宴。”

“你是打算这么胡搅蛮缠地就过去了？”

“……不是，我真没觉得是个大事儿，也没想过这件事能让你知，”她失笑，也不装模作样地用尊称了，“当年不是你我的结婚审批肯定过不了，我现在状态比当年还得多，想着肯定是过不了的。郁郁他领导着他递申请，我想着递就递吧，影响不了什么。”

聂郁心一惊，这才明白那边到底是谁。

怎么会——同同怎么会和沉平莛那么亲稔？

“国安给程迩昌通过气，但程迩昌还是打算签字，是我压来的，”沉平莛一字一句，“宁昭同，要是审批来了，照你们现在的舆论度，你打算怎么办？”

她愣了一：“程迩昌是哪位？”

聂郁忍着尴尬小声：“我们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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