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位。”

“你在两年前就该得到它了，”约翰话，从楼梯上小步缓慢地来，“但是我相信一切都不是无意义的。宁，你两年后的博士论文有很大的步，我猜测你的眠是上帝找你去聊了聊天。”

宁昭同笑：“可惜我忘了他的面容了。”

约翰脚不好，苏珊上去扶了他一把，约翰把几本书放到宁昭同面前：“我请求了好几位华裔本科生帮助我，买到了你这两年的书。”

连四月份的《犹是闺梦里人》都有，宁昭同都惊了，同时略有不好意思：“我该给你寄过来的，只是我是用中文写作的，也暂时没有翻译计划……”

约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坐来：“是的，我的中文还不能支持我阅读你的书，中文真是太难了。你知的，我年轻时候学过，但是实在是学不去……我想知，你最新版的这本书，书名是什么意思？翻译件的结果实在让我困惑，‘仍是天里的梦人’？”

宁昭同解释：“这是一句中国的诗词，略意思是‘河边不知份的白骨，都是被妻慕着的丈夫’，表达的是战争的残酷。”

这么一说约翰就明白了：“真是非常蓄的表达方式，也非常动人。”

“是，中国有一类专门描绘战争的诗歌，有很多动人的名篇。”

约翰一听，笑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宏大叙事》那本书第一次版后收到了很多争议，因为我的推荐语是，‘一位中国女对现代战争的思考’。”

宁昭同：“如果我买了这样的一本书，我也会质疑的。”

太奇怪了，全世界都知中国缺少一场现代战争的洗礼，而战争本更是常常让女人走开——一位中国女，能对现代战争有什么思考？

“上个月，我和王聊了一个午，anliwang，你知他吗？”

“我知他。”

王权礼，籍华裔，当代最着名的汉学家之一，在普林斯顿东亚研究系待了快四十年了，主要研究领域是先秦哲学。

约翰笑：“他在关注你，你的书他都看过，除了这本梦、梦中人。”

宁昭同有受若惊：“他一直在关注我？”

“是的。他告诉我，你现在的学术兴趣不是纯粹的战争理了，而是更广阔的政治议题，”约翰顿了顿，“你这几年一直在关注先秦时候的中国思想吗？是这个单词吧，pre-q，我不太能明白这个词指什么。”

“先秦是秦朝以前的意思，也就是公元前221年之前中原地区的所有文明，”她解释，“不过，我的重并没有全转向，只是常常会引用先秦时的例，方便中文语境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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