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在草原上被一只猎豹锁定了，所有要害都有一阵凉风过。事实证明她的预足够准确，他没有要求她放军刀，但第三招就一掌击在她腕上，得她松了手。

手腕传来碎裂般的剧痛，她稳着呼努力握拳，以最快的反应拦截他的攻，却依然不停地在往后退。

男人的反应速度比不过她意识的肌记忆，但他显然就是黎自成说过的那“把她研究透了”的人，将她所有的反击尝试都化在密不透风的攻击里，几乎让她不过气。

疼痛，疲惫，混的视线，他游刃有余地保持着的天堑般的距离。

理已经退居二线，她第一次彻底让本能和习惯接战斗，然而的招在他看来简直是靶，空挡里的一拳重重击在她左，她整个视野骤然一黑，脱力地倒在地上。

男人看着她：“我还是不习惯跟女人打这样的架。”

她剧烈地息着，手肘颤抖地撑着地。

“去安心待几年，你哥很快就会来陪你的，”他蹲来，握住她的脸，语调突然轻柔，几乎带着怜，“你是个受害者。”

“我是个、受害者……”她费力地重复，声音低低的。

“对，你是个受害者，你可以回想一，当时为什么会签那份风险告知书。”

那份文件……

“还记得当时的况吗？”

当时……导师……学院……

男人看着已经失神的女人，觉有索然无味，从旁边地上把她的军刀摸起来，用力一扎她左边小臂。

她没有叫，咬着牙看过来，呼急促，瞳孔都在颤抖。

“听说你的训练全程都是睡过的，半儿罪都没受，”男人将刀来，伤血如注，“这一，倒是让我很嫉妒。”

已经被咬得血模糊了，她稍稍别开脸，细碎发丝里看不清神：“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

“这是个好问题。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杨云建，我只是顺推舟，估计你不会信。”

“你说、看不上他。”

“对，但那已经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的答案了，”男人一笑，举起刀，“不要太遗憾，我”

“王后！”

凭空里划过一个男声，两个陌生的发音在这夜里激起了男人一疙瘩。他意识偏望去，一张光影里的面庞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见了鬼，而回神已经是前女人一拳砸到自己脸上的时候。

那一瞬间男人脑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好，让她近了！

她整个人扑他的怀里，男人用尽全力把她的上撕开，整张脸憋得通红。她抬脚勾住了他的脖，男人察觉到不妙，连忙随着她的力一起了个翻，让这个十字固没有最终成型。

但代价是一记重拳，直直迎面，疼得似乎砸断了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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