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需要向您求证。”

车门关上，沉平莛先开了：“杨家父今晚的航班离境，杨云建九四十左右给我打了个电话，语调很挑衅，说要给我送一份礼，明天早上就可以收到了。我在九五十左右联系到她，让她今晚住在我那里，电话还没挂就事了，说是刹车失灵。”

这番话几乎印证了陈碧渠所有猜想：“已经确认制动系统被动过手脚，但停车附近的监控没有得到有效信息。绑走夫人的团伙分成了两拨，我预计追到最后我们也会发现两辆车，一辆用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混淆”

“咚咚。”

车窗被敲响了。

陈碧渠得到同意，将车窗降，黄伟探半张脸：“书记，两条线最后都在山路换了车，但两边都搬了一个麻袋上车，暂时无法断定在哪辆车上。”

沉平莛飞快地看了陈碧渠一：“方向呢？”

“一个往南朝着河北去了，另一辆朝北，看样是朝市里去。”

陈碧渠立即：“追朝北的。”

黄伟有不同意见：“绑架不应该朝市里”

“听你们小同志的，”沉平莛示意封远英上车，“跟着他们。”

十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消息。

“各门注意，各门注意，不要鸣笛，关闭灯光。不要鸣笛，关闭灯光！”

“目标车辆最后一次现的坐标已经发到群里了，一辆黑五座比亚迪，车况很老，牌京gxxxxx。”

“再看一遍布防！别把人放走了！”

“无人机已经起飞。”

“发现目标车辆！就弃置在路边！里面没有人！”

“此路段监控缺失！”

……

陈碧渠对讲钮：“请技侦立即定位附近所有在建工地和无人值守的广场，特别注意周围少有民居的地方……”

沉平莛听完，开：“你觉得杨云建执意要把事闹大。”

“他说的是‘礼’。送不到手中的礼没有意义，”陈碧渠低声，“您说他语调很挑衅，又已经离境了，那他没有理由顾虑把事闹大……他绑架夫人是为了愤。”

他想让人看见她的场，却又不敢让人立即看见。

愤。

沉平莛读懂了这个词底的不详意味，神一沉：“……他会想要，很残忍地杀了她。”

“在光天化日之，”陈碧渠看向窗外，底被混的光浸透了，声音很轻，“是带有惩戒意义的，决。”

麻袋被暴扯开，扰动的视线里是男人发亮的烟，和后星稀疏的天。

宁昭同剧烈地着气，呼从凌的发间蒸腾来，在空中凝结成白烟。

满地的建筑材料，钢从墙里伸，空旷的视野，五个着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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