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刚十九岁，”她，“辅导员路上一直问我到底惹了多大的篓，让你沉书记亲自前来问罪，还不让别人知。”

他被逗笑了，但笑容一贯的浅，角皱纹都没有漾起来：“第二次见你，你求我把你从叙利亚救回来，等再见，我们已经是同龄人了。”

“奇妙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梢是挑起来的，很有些鲜活模样，他多看了一，眉缓了几分：“我年轻的时候，在报门工作了近十年。”

“……听说过一些闲话，竟然是真的啊。”

“我在那个系统里的编号，和你的很相似，但用的不是一密码，”他没有说得太多，“你那位竹手里的档案，自这个系统的另外一批人，所以采用了类似的编号模式。”

她明白他的暗示了：“那是很麻烦的一群人。”

他坐近了，俯握住她的脚踝，没用力就抬了起来，不由满意她的顺从：“是个大麻烦。”

“你说我吗？”

“你不是麻烦，”他很轻地笑了一，脱她的跟鞋，看她准备缩回去，用了力，把手中的脚回怀里，“之前这件事，是因为黎朝安，你知。”

她忍着不自在：“你不会想说现在是为了我吧？”

“不信吗？”他问，“我为你的事，不少。”

这话没法反驳。

她的排斥显而易见缓和来，他觉得有几分好笑，指腹磨过她微微发红的足跟：“别害怕。”

“我不怕，”她看他一，“也不用你安。”

他低挲她的脚，一寸寸抚过，似有奇特的兴味在其中：“怕我向你求报。”

“那还真不怕，”她叹了气，把脚回来鞋里，提着裙起，“能报就是好的，怕你图的是我的真心。”

他都怔了一，看着她漂亮的腰线条，一路往上：“不能图吗？”

她轻笑一声，笑得他都升起几分少有的难堪，但她到底没说什么，踩着跟了门。

真放肆。

来求他帮忙，谢谢没有就算了，连再见也不说一句。

他收回目光，面肌却克制不住地上扬。他是太湖养的好相貌，尾是扬起来的，到了中年棱角柔和，显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片刻后，他起，去盥洗室洗手。

还是年轻好，脚上还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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