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而去吗？

底依稀有泪，地落在谁的衣袂。

上就要冲上来了。

宁昭同抬起枪。

要结束了。

突然门传来一动静，但她正准备送第一颗弹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

“别开枪，是我。”

男声，中文。

宁昭同有困惑，试探着问：“聂郁？”

“对，”聂郁从黑暗里走来，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捂着腹，倒还带着一笑，“挑了个地方想休息一，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他用指了指地上的c4，而后靠过来，和她并肩，抱住了手里的枪：“你得欠我一条命了。”

宁昭同盯着他涂黑的脸失神片刻，而后轻笑了一声：“你可以现在扑去，面全是人，估计摔不死。”

聂郁也笑：“我会在半空中被打成筛的。”

“那投降？”

“肯定也是筛。”

宁昭同眉梢一扬：“那没办法了，算你倒霉。有时候我们得接受既定的命运，然后从容地面对它。”

聂郁苦笑：“同同，如果我既定的命运是跟你死在一起，我会很尴尬的。”

“哦，看不上我，跟我一起死都嫌弃。”

他摇：“我只是太清楚他们编故事的路了。”

什么兜兜转转还是跟你死同一，上穷碧落黄泉人生自是有痴什么的……虽然到这个时候，还发觉是件求也求不来的事。

“爸爸妈妈会知这个消息吗？”宁昭同问，看起来真心实意有顾虑，“苏阿姨恨我我会很难过的。”

聂郁叹了气：“同同，临死之前我们一般不提爸妈……”

“不好意思啊，我爸妈有当没有，不熟悉这个规矩，”宁昭同笑，听见面越来越大的动静，“看来没多少时间了，最后两句吧。换个秘密怎么样，剩的我们去再聊？”

秘密。

聂郁沉默。

“嗯？那我先说？嗯……那我说一个大秘密吧，”她想了想，“我女儿最开始的名字叫宁郁，她父亲给他取的，后来因为怕世人避讳麻烦才改了个生僻字。当时我想着，她要是能跟你一样，那也好的。结果她后来了个一米八五，气上来了连她哥哥都揍，好几次差没把我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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