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简善林此时走过来拍了拍儿的肩膀，父俩沉默地短暂对视，他撇过去，“……先吃饭吧。”

原本应该其乐的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吃完简述想去洗碗，却被简善林抢了先，剩母俩在餐桌边沉默坐着。

“妈……”简述又开，“我知这件事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但我真的没办法和女孩在一起。就算不是席穆，以后也可能会是别的……男人。”

停顿的一秒，是因为话的瞬间简述才发现，即使只是去假设未来是他人的可能，也让他到痛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更喜席穆。

可惜罗晓英完全没受到他的心，她的语气平静来，却依旧决，“别和我讲理，从小到大，你和我讲了太多的理。我以前还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生了个有主见的好儿……早知会变成现在这样，还不如把你回去重新养，让你更听话一。”

她到底没能说更狠心的话来，站起来走去房间，用力关上了门。

砰——

大的声响砸简述的心，他意识地摸了心脏的位置。

简述低垂着，双手捂着，泪无声地聚满眶。啪——泪珠支撑不住掉落，在桌面上开一小滩渍。

半晌，简善林过来坐在旁边，了两张纸给他。

“爸……”简述睛通红，声音嘶哑，“你也觉得我不正常吗？”

简善林没正面回答，“小宝，你今年二十八岁了，就算我们反对，也没办法把你关起来，制你不去。但是……”他叹了气，“养你这么大，我们就这盼，你忍心吗？”

简述浑颤抖，泪完全止不住，他用手抹开，很快又落新的。

从小到大，有记忆以来，他就没这么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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