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竟然不觉得意外：“你就没有怀疑过我的份么，你知我不是真正的姚涓。”

如果她是，姚仲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被靳家当工使用这么多年。

靳疏：“你是谁无所谓，‘姚涓’只是一个份。”

黎湘笑了：“你帮我拿到权，再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不用牺牲你的婚姻，我也会愿意把权转让给你。”

靳疏没接这茬儿，只是笑了，随即叫助手。

助手带着服务员端着菜品上桌，一摆盘，香俱全，只是不知味如何。

等助手和服务生离开，靳疏说：“先吃饭吧。”

黎湘却没动，只是看着靳疏吃，她又：“我知你不认同拿婚姻筹码那一，如果真要走这条路，你还有很多选择。姚家这边也给了我两方案，除了你还有靳寻。”

靳疏筷停了，了嘴看向她。

黎湘知自己说的话他不听，“靳寻”二字尤其让他倒胃，但这也是事实，即便她不提醒他也知。

靳疏问：“靳寻给了你什么价？”

黎湘摇：“他没价。”

靳疏又问：“那你的心理价位呢？”

黎湘：“那要慢慢谈才知，你太着急了，难想见这一次就把事敲定么？你该不会连合同都带来了吧。”

靳疏笑了，带着恶意：“怎么慢慢谈，再给你两年时间，让你在我这儿玩样？”

黎湘了气，说：“就我个人来说，我是该跟你歉，但那件事我没得选，你怪我也只是因为向我问责更容易。你们家家风如何你比我清楚，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幸好是在自家人的圈里吃到教训，如果落到外人手里会更难看。如果你还对当年的事有气，想要讨个说法，你直接摆条件就好了”

这件事黎湘想得很清楚，歉是没用的，再说她也心里无愧，靳寻缺的不是歉，而是她尝到同样的滋味儿。

可是说到吃苦，她吃得更多。

靳疏又喝了茶，单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同时说：“听说你们这个圈都有饭局价，你的价格我也听过，你要我照这规格跟你谈？”

他语气很淡，却隐有侮辱贬低的意思——既然有饭局价，自然也有别的价，既然是来卖的就别拿乔。

说穿了，现在她就是个承载权的工，一个空壳，还不上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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