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认知,还是当黎湘患过一次抑郁症,且接过李琰之后慢慢总结来的。
黎湘对姚仲的描述十分简短:“她不是一位好母亲,起码照世俗标准是这样的。她不我,她也不懂,她只她自己。”
姚仲问:“我记得你后来将她送去疗养院了?”
黎湘接:“她那时候神状态有问题,那里能有专人照顾她。”
黎湘没有说实话。
她也知这样一语带过姚仲不会信,有些东西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何况姚仲生的环境见识更广。
其实荞那时候还没有疯,她很清醒,但她的事远比一个疯更加疯狂。
黎湘已经失去所有耐心,为了防止荞到说话,或是再一些卖女求荣的事,她将荞送到靳家投资的疗养院里。
每隔一段时间,秦简州会让人走过场地去探望一次。
直到某一年,荞真的疯了,她的意识已经混,嘴里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照顾她的看护听到了,有时候会记来,转达给秦简州派去的人,再由秦简州到黎湘手里。
黎湘偶尔会扫一,但大多时候就放在一边。
听闻荞临终之前,她清醒过几个小时,她到找黎湘。
院方也让秦简州来问过是否去见最后一面,黎湘当时在组里拍戏,直接拒绝。
这些细节黎湘不会跟姚仲说,以姚家的地位和事,见过的听过的天惨剧只会更多,她这事怕是不够看。
姚仲这样说:“或许她只是一直没有接受自己是母亲的份。”
黎湘看向姚仲,怔了怔,遂低笑了。
类似的说法她也听过,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份认知固定了,比如她就认为自己是女孩、女人,而不是妻、母亲,那么在潜意识里她会拒绝成为后者,现实中便很难成为后者,甚至会逃避。
黎湘说:“或许她喜的是沉浸在中,永远被着的自己。”
姚仲笑:“谁不希望这样呢?”
黎湘也笑了。
这个晚上的聊天让黎湘十分放松,这时候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姚仲的异常。
就像荞在弥留之际忽然清醒一样,这个晚上的姚仲也奇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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