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姚珹回了这样一声。

到楼梯，他放轻脚步，松了手，声音也压的很低：“就算姑姑知咱们偷听也不会介意的，这事我们小时候常。”

“你们。”黎湘也低声回：“还有姚岚？”

“呵。怎么可能。”姚珹轻笑，遂吐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是靳寻。”

黎湘顿住，品着“偷听”两个字背后的意思，想着什么样的关系才会一起这事。

她停了，姚珹也停了，转挑眉。

黎湘问：“你们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

可以一起坏事？

但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一路人。

姚珹摇：“偷听大人说话，未必要关系好。也许是碰巧有同一好奇心呢。”

黎湘想了想，她没有这经验，她的好奇心本就稀薄，远没有郗望那么重，小时候也没有跟郗望一起过任何“坏事”。

直到姚珹笑：“其实是我发现靳寻在偷听，我将他抓住了。他让我不要说去，于是就让我一起听，将我变成共犯。”

黎湘更惊讶了，这描述的容透着一诡异，还有许多潜藏的意思。

靳寻经常偷听吗，也就是说他小时候常来姚家——这倒是不难理解。

但他怎么会有这怪癖，是因为偷听到的容引了他，还是因为这是靳家家的要求，认为姚家大人说秘密未必会防范小孩？

黎湘盯着姚珹的表，只觉得那笑容里隐隐闪过一丝讥诮，但眨间又好像是自己，他笑得是真诚的，最多有“调”。

可她的直觉却在这一刻警告她，不要踩上楼梯，不要踏这一步，前面等待她的东西她不会想知。

姚珹在这时伸一只手，笑容了些：“敢不敢。”

黎湘视线落，盯着他掌心的纹路，他的智慧线和生命线可真，线没有什么分叉，应是个执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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