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吗，我差就被那个人卖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时，郗望忽然说。

黎湘醒过神：“什么意思？”

郗望：“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都生活在一起，人多了，时间久了，一定会被发现。我们中间换过地方，这些年一直跟着他的只有三个人，其他人不是转卖了，就是死了。”

这话不，信息量却很大。

黎湘：“我记得找到你们的时候，有五个人获救了。”

郗望：“是啊，但只有我和陈熹是老人，那三个都是后来的。我们是元老，和她们级别不一样。”

元老、级别？

黎湘皱皱眉，有些排斥这样的形容，甚至无法理解郗望的价值观。

然而这样抵的绪很快就被她的理智压去，她迫自己从制上走来，自己都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凭什么去看低谴责郗望的世界。

因接《她有罪》的剧本，加上向李琰心理咨询，以及她自己也在查阅相关资料，渐渐地了解到人在受控的环境生活，能走到最后的都是自我说服向环境屈服，与扭曲的心理共存的人。

斯德哥尔综合征，这个词已经被小说和影视作品化了，站在受害者角度是对加害者的依恋，而站在加害者的角度有另外一个词可以解释，就是pua。

不是转卖了，就是死了。

郗望刚才的描述看似简单，却直接某“真相”。

如果她不屈服，不顺从，不去对那样的环境以及那个人产生依恋，她也会是这两场。

“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故事……”黎湘喃喃。

郗望说：“因为你是生活在聚光灯的。”

黎湘没有接话，却从郗望的语气中听到一自卑夹杂自傲的矛盾，郗望羡慕她，却又因为复杂的人生阅历而鄙视她的认知单一。

她甚至有诡异的想法，郗望似乎对自己能一直存活到最后这件事非常自满，她是那些受害者中的胜利者。

黎湘了气，这样问：“这段时间你们还在继续心理咨询么，你觉得有没有帮助？”

郗望：“就是找个人跟我们聊天嘛，我不怎么说话，都是那个咨询师在说，他还自以为是的。”

黎湘：“我现在能想象了。他大概跟我一样，我们都将你当那渴望逃来的受害者，都没想过你和过去十几年的生活已经达成共识。而且你对陌生人的确话很少，给人觉是向的，要不是咱们有这个协议，我恐怕也听不到这些。”

郗望笑：“我的故事给你惊喜多，还是惊吓多，这个钱是不是得很值得？”

黎湘没接话，因郗望的提醒而看了时间，就快到一小时了。

她将两千块转了过去，对面秒收。

黎湘的心很复杂，嘴上却说：“是给我一些启发，很有颠覆。”

切断和郗望的通话之后，黎湘又将和李琰的语音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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