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上,这才从周生那儿窃取一瞬间的机会。
郗晨消化完这惊人的变故,再探周生,他依然昏迷着,等药效过去起码要几个小时,可能要等到天亮。
而她们几个都知,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报警,更不可能送周生去医院。
那该怎么办?
就在郗晨纠结的时候,就听辛念问戚晚:“周生都跟你代了什么?”
戚晚说:“是让我转达给郗晨的话。”
郗晨一颤,看过来。
戚晚的声腔也在抖动:“他说要小心靳寻,如果决定去找他,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张大丰手握靳寻把柄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否则……连你,不,是咱们,都会没命。”
郗晨的瞳孔瞬间放大,一句话都说不来。
她的脑瞬间就白了,即便此前有过怀疑,担心找靳寻善后会有更糟糕的后果,但怀疑只是怀疑,没有确实之前总会心存侥幸。
如今确实了,便只剩恐惧。
辛念也有傻,因她中间离开的时间最,并没有直接参与他们发现“靳”字账本的过程,没有直观受到当时张的氛围,也没有亲耳听到周生的担忧,所以这会儿的反应要比郗晨弱。
她先醒过神,说:“只要不提,咬死不认,靳寻不会知的。”
郗晨不接话,只是跪坐在地上发呆。
忽然,外面响起一惊雷,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
不知这是不是她们坎坷命运中难得一见的受到老天的眷顾——这场雨帮了她们。
因为天气关系,夜天的客人比平时更早离开,加上张大丰今天不在,店员们也比较怠惰,打烊得早。
郗晨三人冷静来之后,决定先将一分证据带去,再回来看怎么将周生带走。
在决定的时候,郗晨还在想,或许等她们回来周生已经醒了,可以自己走,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
雨势很大,遮住了视线,店员们着急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在后门的。
然而等三人淋着雨回来时,周生依然没有醒。
雨依然得很大,但已有渐弱的驱使。
周生的温正在降,看上去比之前更为虚弱。
戚晚说不能再等了,他醒来肯定要天亮,到时候雨也停了,会被人看到。
郗晨依然没有决定,又一次拿起包要将东西往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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