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笑。”

黎湘问是哪笑, 还顺手拿起镜看了看。

杨隽说；“哎我也说不好, 就是觉轻松了。”

不, 她不是轻松了。

她心里很清楚, 真正轻松的人，是卸所有担的人，放包袱的人，无所畏惧的人。

而她不是。

她依然是她，那个消失掉的郗晨，披着黎湘外生活的她，假扮着姚涓的她。

她对大分事都无所谓，也从不会因为命运被他人摆纵就自怨自艾、要死要活，她只要生活安逸就好，这是她还是郗晨时唯一的愿望，更在心里许愿说，愿意为此付任何代价。

所以说，良心不重要，义也不重要，格和个都不重要。

虽然不重要，却希望它们有足够的重量，这样放在天平上用来换久安逸的生活，才不至于显得太轻。

太轻了，她就得拿更有分量的东西。

戚晚那时候就说过，她喜她，越了解就越喜，就因为她不会被世间给人们的各包袱所束缚——老师让他们人要真诚、诚实，社会让他们人要勤恳、努力，上司让他们人要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本该一孑然，光溜溜地来，光溜溜地走，却在过程中背了一的要求，莫名其妙的遵守，与大多数人同。

当戚晚提自己的困惑时，郗晨是这样回答她的：“遵守是因为要熟悉这件事，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才不会生疏。”

戚晚又问她：“拿来什么？”

郗晨回答：“换啊。有人跟你要良心，你给了，他就要给相应的价格。咱们这么穷，拥有的筹码无非就是这几样——既然有人能为了一饭卖儿卖女，那么良心也是可以卖的。”

戚晚怔了一秒，遂“咯咯咯”地笑声，笑着靠在郗晨肩上，嘴里说着：“这大实话怎么能说来呢！”

等笑够了，她才说：“要藏起来知吗，不要让买家知了，要不然那个人会觉得这些东西不值钱，就不珍惜了。”

是啊，既然是“筹码”就要收好了，不要逢人就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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