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菜叶

江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冰凉的从指尖传来，仿佛把他尘封已久的回忆一层层给剥了开。

“妈妈，你给我买的小汽车真酷。”

“那妈妈以后还给你买好不好啊？”

“妈妈，爸爸又差了吗？”

“对啊，爸爸去赚钱给你买小汽车了。”

“妈妈，你今天还会接我放学吗？”

“会的，妈妈就在校门等你。”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家？”

“他不回来了。”

“妈妈，我已经好多天没看见你了。”

“妈妈，警察叔叔今天给了我一糖。”

“妈妈，你怎么不接我放学了？”

“妈妈，我不和你要小汽车了……”

一句句话像是刻了他心里，可都没有后来那句歇斯底里的“我恨你”刻得最刻。

江临眶有些酸涩，终于张说了话：

“那么小的孩，哪懂得什么是恨呢。”

“可我独独记到了现在。”

“你知吗，我今天明明不想来的，我坐车里纠结了一路，最后还是来了。”

“我昨晚又梦了，梦见你拉着我的手。你是不想让我忘记你吗？还是想让我来看看你……”

“我买这束白的时候，那个包的小姑娘还问我要送给谁。”

“她说我一定很你，我是今天第一个买白的人。”

“她给我用了最漂亮的纸包上，说有我这样的儿你一定很幸福。”

“幸福？你幸福吗？”

“你说我是个累赘，就不应该现这世上。”

夕红了半边的天，微风裹挟着草的芬香在他上，江临却没有一丝舒服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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