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贺予城叹了气，抬看了一坐在他对面的周凡渡，没好气地心想：不是要打爆“烦人”的么？怎么还全须全尾的？只会坑你老爹。

贺予城又喝了一茶，却一滋味都没品来，放茶杯后，继续发问：“放暑假了你们俩怎么不在家里住呢？那个小破地室比家里的大别墅舒服？”

周凡渡回答：“就是想验一自力更生的觉。”

贺予城笑了一，着他的鼻尖说：“你小心理素质相当不错，当着老刑警的面儿撒谎都能面不改心不。”又说，“我们审犯人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这人，看起来怂，实际比谁都难搞，骨着呢，不到黄河不死心。”

周凡渡：“……”

贺予城又说：“我去看过她姥姥姥爷了。老太太刚院，现在在她舅舅家养着呢。她给老两说自己现在要备战考验。老两还以为她一直在学校住着呢。到你嘴里又成了想验自力更生的觉，你们俩还两骗呢？”

周凡渡：“其实……”

贺予城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不用瞒我，我知为什么，她姥爷跟我说了。老两年纪大了，担心自己照顾不了她，想让她搬来和我住，让我照顾她。但是照那个丫的臭脾气，怎么可能来找我？她是赌气从家里面搬来的吧？还没给老两说，怕老两阻止她，因为她想证明自己可以自力更生，不需要我。”

周凡渡无话可说，不禁在心里慨：真不愧是老刑警，猜的全对。

贺予城又叹了气，看着周凡渡，问：“你是陪着她离家走了？”

事已至此，周凡渡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反正也瞒不过，索直接坦白：“也不算是。刚开始我也不知她是离家走的，后来才知。”

贺予城：“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回家？”

周凡渡：“被我爸妈赶来了，理由离谱的，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们俩可能就是想让我来陪她。”又说，“您也知，小多自尊心特别，我要是跟她说我是特意去陪她的，她肯定不接受。”

贺予城：“那倒也是。”又问，“你爸妈是怎么知的？她那么要脸一人，会去跟你爸妈说？”

周凡渡实话实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爸妈一直喜她的，把她当亲闺女，对她比对我还好呢，应该能察觉到什么吧。”

这句话，显然是话里有话。

贺予城心说：臭小还会说话的，听听，“亲闺女”，这词用的多好，上就成一家人了。

但他本不接腔，一记太极掌就把这碗迷魂汤推了回去：“我们夕夕从小就招人喜，以后不她跟了谁，公公婆婆保准都会把她当成亲闺女。”

不差你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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