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从来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朝朝暮暮。

“那些私粮是什么回事？”沉令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裴景煜叹了一气，说。

“那是我裴家自己的粮，三年前我让苏府以办酒肆的由开始筹备。”

她猛了一冷气。

“你，明知”沉父当时就是因为被诬陷贪污粮草，还被查到所有的兵粮草藏在了一从来都没在沉父家宅名录的私宅里面，继而被谏官上谏牵扯私置粮田，意恐造反割据。他怎么敢在相同的事上再文章！

“哦对了，我裴家一半的家产我都上贡了给圣上。”他轻飘飘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完了又继续轻声。

“买了个将军回来。”

说得就像是早上吃了早饭那样轻松，还顺调侃了自己买官。听得沉令仪心一酸楚起来。

他这样他不说沉令仪都清楚明白。圣上多疑，有兵有财不好掌控。圣上向来好制衡之术，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必然需要失去什么。

“对不起我你我还不起的”沉令仪已经不知说什么了。泪不受控制地，她何德何能，她明明希望他过得开心的。这条路沉令仪从走上的那一刻开始，就知很难，刀光剑影多少次，受过多少次的重伤，都没有觉得像这一刻那样，心里生疼，像被无数跟细小钢针扎去的酸楚，又像瞬间爆裂的淋漓。

裴景煜又喝了酒，闲聊似地继续说。

“你为了复仇向死而生。血海仇你放不，我明白，你要去什么我也会支持你。但你得活着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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