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电梯的数字停在了往上两层。

唐言章敛起泪意，折拿回手提包，站在原地有些茫然无措。

“……”她咬，复尔电梯，循着方才洛珩停留的层数追去。可她忘了，酒店装潢一模一样，走廊是清一的暗红地毯，无数个延伸去的房间犹如一个注定循环的莫比乌斯带，她每往前走一步，方才女人冷淡的态度便灼伤她一分。

还有那个吻。

唐言章垂视线，找寻一圈无果后，她站在电梯又等了一段时间，直到自己腰发才作罢。

起码洛珩没有离开。起码明天的艺术展，她还会参加。

唐言章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冷的指尖，明明是盛夏，她却觉得始终不起来。

她又在这况，迷迷糊糊地了一个梦。

只是这个梦太过模糊，后半夜她蜷起四肢，试图借此方法给自己回，却又凭空将自己捂一冷汗。

大概不是什么好梦吧。她想。

艺术展来的人远比唐言章想象得要多，或许是因为自由开放不需购票，又或是临近商圈，周末无所事事的人比较多。她步会场时，才发现要在这人山人海的况去寻洛珩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日极盛的午，沪城闷了一个空前绝后的黏腻。

她站在展厅不远，接了杯，小小地喝着。一次纸杯边缘印了些许红印，她轻轻一抹，那些红便化作了指腹上的痕迹。

她看见阮澄走了来。

明媚的少女换了一可裙，发尾染成玫红，昨日在酒店走廊没有细看，这借着敞亮的室光线，唐言章终于看清了阮澄十八岁的模样。

她也看见阮澄一边握着手机拨开人群，一边往对侧角落里走去，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学~”

阮澄大大展开的双臂被一个挑女人稳妥接住。

“你怎么在这儿啊学，你的画在那一边。”阮澄抱着洛珩的胳膊，往展厅旁指了指，“喏。”

“看展当然是看别人的作品。自己的作品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不是吗？”

洛珩动了动，顺着阮澄的动作往那边看了看，又很快收回视线。

“唔……也有理…那你看到什么了？”阮澄轻笑。

“看到了…灵？”洛珩不可置否地眨眨，掌心被少女牵住，她侧目，“想好报什么大学了吗？”

“哎呀，你这学霸真的是一都不谅我们普通学生的心。哪有人刚考完考就问成绩问大学的？”阮澄啧了一声，故作生气，连带把她的手都掐了掐，嘟嘟囔囔地，“讨厌鬼！唔……不过嘛，有学教我，应该大概或许成绩还可以吧。”

“答非所问。”

阮澄眸弯弯，踮起脚凑到她耳边轻声：“我想…和学近一。学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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