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骂？有时骂你是为你好，你那时年纪小，懂什么？那么多大理听又听不懂，只能骂你记，知什么该什么不能。你妈妈走得早，你爸又靠不住，抱你的时候你才六斤多一，小小的一团反骨还重，想着我要是教不好你，你妈知得多难过。”

她小时候的脾气是真犟。

因为没爸妈，在背后说闲话的人也不少，孟起江没生时还好，多了个弟弟后就开始有人说，舅舅舅妈迟早有一天是不会要她的。

不知是到了叛逆期，还是自尊心作祟。那会儿她还真想过自立门，谁也不跟。

简植听着听着鼻就有酸。

说：“哦。”

舅妈忽然叫了声她小名，简植嗯一声，听到她声音轻来。

“有些地方舅妈也确实没好，过去了很多年还是在想，你初二那年参加运动会，那运动服舅妈不应该买大码的。你本来就瘦，上都没几两，可我总想着上初中的小孩得可快了，买小码的你又穿不久，一运动服那么贵，省的钱还能给你当生活费。可我没顾及到青期的女孩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心，上衣宽松穿了就穿了，可松松垮垮的穿了两年多，跑起步来依然不合。”

还有那双鞋也是。

简植问您现在说这个什么。但她不知，舅妈也是妈，会想念她小时候的样，叹从前那个只会在她怀里撒的孩一天天大，最后离她越来越远，也会在漫而又短暂的成过程中，恍然愧疚自己在某一个瞬间原来没有得很好。

而她过完这个生日，今天又大一岁了。

舅妈说：“知知，舅妈也是妈。想回家什么时候都能回，但日总要自己好好过。”

-

日落之后。

晚上有风，天气转后，得并不冷冽。陈铎从医院来，清风朗月地很是引人，他本想加快脚步，但又不得不侧听着院在他耳边代什么。

许是太过专注，他没留意到路边的简植。还是柳院拍拍他的肩膀，陈铎才抬看过来。

目光到的一瞬间，心的频率都变得不一样。

“不是让我过去接你吗？”

“想早见到你，路上也不堵车，趁着黄昏还没落去，我就踩着影过来了。”

她往前走两步，陈铎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还没上前时，他的目光就已经被她怀里的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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