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组的棋，门槛就更低了，确实也有缙绅去养才貌俱佳的女，但那就跟唱小曲儿的差不多，惯了风月，甚至都不讲厮杀。

“我是哪位大家，原来是不知哪一年的第八，今儿就算是魁首来了，若我不愿意，也休想从我嘴里撬话来。”

云荇只注意到他后半句，回：“堂倌说您通纹枰，既然嘴捂得严，那多说无益，楸枰上见分晓。”

“想棋，沧州城茶馆酒肆到都是，我为什么要费时辰指导你棋？一堆书册等着要校勘，你是替我活，还是付我月钱？”

堂倌目瞪呆：“你今日明明休沐。”

宋田家离书局不过半里路，平日休沐若无他事，偶尔也会回来跟同僚科打诨。

宋田皱眉，推了他肩一把：“一边去，你是不是书局的，胳膊往哪拐？”

云荇托腮：“唆使我替你分事，可以，只是隔行如隔山，倘若我搞什么岔，担责大也不在我。”

宋田脸一沉。

云荇继而说：“我占了你的休沐打听消息，你想要月钱，我付你半日的酬金，若你赢了我，就付一整日的，这不比替你校勘还砸你饭碗好？”

宋田盯着她：“你平日没少在坊间彩棋吧？”

云荇微笑：“这不重要。”

“成，这可是你自己提的。”宋田一掌拍案。

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云荇双手托腮，她从前押棋只赚不赔，没听过亲自场还要倒贴对局费的。

她努努嘴，心在滴血。

堂倌看二人真搞了约战，不禁愕然，但书局里没棋盘，便建议去茶肆订棋座，奈何宋田嫌茶肆太远，只想在书局对面天的木桩棋盘，堂倌觉得不妥，这街上人来人往，准叫你不得静思，这俩没争个所以然，最终堂倌拗不过，也懒得再，跑到后堂去寻茅房，刚过槅门，就被一行人拉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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