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稍作思考，便猜到来人是徐婉窈。

燕怀瑾听到后，朝她递去一个神，询问是否需要回避。

她摇摇。

没什么好避的。

徐婉窈照例将李嬷嬷留在了屋外，规规矩矩地行过礼后，才发觉屋竟还有另一人。

而此人她也认识，容貌俊逸，芝兰玉树，不是那大名鼎鼎的叁皇又是谁。

本想再次行大礼，却被裴筠打断：“无需多礼，当他不存在就是。”

燕怀瑾笑笑，没反驳，还主动替她收拾棋盘。

吩咐厌儿端上茶盏，裴筠随意与徐婉窈寒暄几句后便直切正题。

“事办得如何？”

徐婉窈腼腆地笑笑：“窈娘皆是照二小嘱咐步骤去的，未曾过差错。已经准备着手将屋翻新了。”

裴筠显然对这个度十分满意：“不错，接来就是到各个僻远的村落招收女学生，以及寻找教书先生了。”

“学生倒还好说，可这先生......要到何去寻？难要从其他书院中挖人吗？”

“不必忧心此事。”她胜券在握，“我自有人选。”

两个姑娘商议得火朝天，燕怀瑾在一旁一声不吭，手指捻着颗黑，似乎正思索着什么。

聊到一半，裴筠突然起，急匆匆：“窈娘，你稍候一会儿，我去找找东西放哪了。”

“好。”

她一走，屋霎时静了来，徐婉窈没由来的到一阵局促。

她在坊间听过不少有关这位叁皇的传闻，其中大多是些类似年少老成、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等，令人望而生畏的词。可直到真正见着他本人后，尤其是瞧见他和裴筠待在一块的模样，本无法让人将他和那些词串联起来。

现他依旧把玩着那颗棋，老神在在，并未生半分尴尬。

徐婉窈鬼使神差般开问：“殿......您应当知晓二小要的事，为何不趁机帮她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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